夜凉如水,正是春寒料峭之时,客房内灯光昏暗,沈江安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左丰莺的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很是感慨,若不是因为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左丰莺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吃的药只能让身体疼痛,却不会造成身体损伤,就是反应会激烈一些,还有另一种药,吃了不会这么痛苦,但会昏睡,可能对身体造成后遗症。
本来沈江安打算自己服药,让左丰莺送他去白族医馆,临了左丰莺去改变主意,油她来服药,沈江安送她过去,她是病患,又是女子,白族派来照顾她的只会是女子,到时候她打探消息也方便一些。
在左丰莺的坚持了,两人最终选了第一种毒药,却没想到效果竟然远远超出两人的预期。
“夫人,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会好的。”沈江安伏在左丰莺的身上,低喃道。
左丰莺微微睁开眼睛,疼了一天,让她几乎快要虚脱了,“相公,你说白族族长能找到解毒之法吗?”
沈江安思付了片刻,摇摇头,“这药是董义叔叔特地研制的,就算白族族长真的能解毒,只怕也要十天半个月,到那个时候,我们安排的人也会出现,那会儿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没错,沈江安打的主意就是先摸清白族寨子的情况,伺机行动,若是他没办法行动,便由自己的暗卫出手,到时候再把这个锅甩给知府去背,挑起两方的矛盾,这样还能利于沈子平进攻拿下湘东郡。
这边夫妻俩认真的实施计划。
那边白族族长也在绞尽脑汁想着这么解左丰莺身上的毒。
白伯轻轻端着汤药推开白族族长的房门,沙哑地问道:“族长,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白族族长连看都没看白伯一眼,整个心思都沉浸了解药的研制之中,白伯见此,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放下东西准备出去。
白族族长却在此时开口了,“那两位求诊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族长,那位夫人喝了镇痛汤药之后已经安静下来,睡过去了,那位公子一直陪在身边照料,期间也就去了一趟茅厕,除此之外一步也没踏出过院子。”白伯据实相告,却不知道白族族长这么问有什么深意。
白族族长闻言,这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毛笔,沉声道:“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们跟知府的合作虽然很隐蔽,却不是万无一失,本来羽儿嫁过去就能安他们的心,现在羽儿跑了,我们跟他们说人死了,他们却不相信,还以为是我们故意抓着人不放,押筹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