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是隔断完的“两室”一厅,一室单间八到十平米,一个卫生间,一个小客厅,香香姐给配了电视和风扇。前室友在房里卖屁股,被香香姐发现给打出去了,现在就他一个人住。
在客厅里脱个精光,他把剩下那片胸垫扔进垃圾桶。打开他收藏r的收纳盒,仔细地收好脖子上的颈圈。摸了下脖子上细细的伤疤。接着拧开廉价小音箱,一边播放电子舞曲一边拧着腰身去洗澡。
出来发现化妆台被淋了满满一桌子水,粉饼都磕碎了。
他套上一条内裤趿拉着拖鞋,走到第三间去踹门。三五下踹开,揪着野萍头发一阵猛揍。野萍嚎叫得跟杀猪一样,在地上满地滚叫香香姐。香香姐刚收完器材,踩着小跟鞋从一楼风似的跑上来,把俩人分开,将他推到门外去。
“天天打天天打,打得比吃饭还勤!烦不烦人,都滚回去!”
香香姐懒得问,就想早点睡觉。他隔着香香姐的胖手臂朝野萍吐口水,吐不出来使劲往出咳。
“都吐我脸上了,赶紧回去。”香香姐转头又骂野萍,“你打又打不过他,天天招他干吗?活该挨揍。”
“我新买的口红一百多!”野萍坐在地上哭,细胳膊细腿上都给划出道子来。
“那也是你先招他,你不理他他动你吗?”香香姐烦得要死,一手把他推开,“别几把巴吐了,比你矮那么多你也下得去手,把他脸挠花了跟你没完!”
“我避开脸了。”他叉着腰说:“下次给你毁容!”
野萍哇哇大哭:“香香姐偏心!他打你台柱子你都不管!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香香姐累得没脾气:“我不管你早让他打死了,你什么待遇你自己不知道?摸着良心说话。”
野萍哭声低下去,抽抽搭搭的。香香姐给他关门,锁坏了关不严实:“我他/妈天天给你们换锁玩了。去去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揍他出屎!犯我美美者,虽远必揍!”
揍完了人格外开心,他嚷着一点都不押韵的口号班师回朝。化妆台上能用的收一收,不能用的划拉到垃圾桶里,便宜货也不心疼。回卧室锁好门,从衣柜深处掏出一台旧笔记本电脑来,垫在腿上打开。
电脑太旧了,软件打开要十分钟,图片做一半就带不动。他骂了一声粗暴地合上,重新丢回到衣柜里去,卷着毛毯睡觉。
走廊里传来香香姐的高跟鞋声,喊“乐乐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