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事就这么一笔带过了,张富贵说的那些,在张于河而言都是“不可能”、“不成立”,他自然也就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事情真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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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边怎么样热闹,总之也不关郭靖靖的事了,从张氏那离开,郭靖靖一路靠左,朝着红砖房走去。
红砖房里的灯是亮着的,连着门口屋檐下的路灯也亮着,明亮的光将门口的石子路照的清c主枯枯/冃足疋。
郭靖靖心中一甜,心里哪儿还有之前的郁闷,微微翘着嘴角,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我回来了郭靖靖一遍摘着帽子手套,一遍朝着屋里叫了一声,贺梵行穿着一件高领羊绒衫,身上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半截围裙,撸高衣袖露出一小节手腕,修长的手指拿着汤勺,似乎正在煲汤,听见郭靖靖的声音,倾身透过门朝外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温笑。
“回来了?把手洗一下,晚饭马上就好了。”
“嗯,我先去鸡舍看看鸡上笼没有,一会儿再洗。”郭靖靖贪婪地看了好一会儿,好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推开后门去了鸡舍。
天黑了,温度也降了下来,鸡舍里所剩不多的鸡一个个缩挤在一起,有的跟翻白眼似的,有的还在转来转去,郭靖靖仔细看了看,再三确认外面没有未进笼的,这才把鸡窝的门给关上,插上用来当锁使的贴片。
顺便在院子里的水池边冷水洗净了手,推开后门进去,贺梵行已经把饭菜都摆上桌了,两个新鲜素菜,外加盐水虾和一盘红烧鱼,瓷罐炖出来的排骨汤,香味特别正,外加几片白萝卜片,喝进嘴里一点不觉得腻。
郭靖靖先喝了大半碗热汤,刚刚被冷风吹过的身体立马热乎了起来。
贺梵行将剥好的虾仁,沾着些醋送到郭靖靖嘴边,郭靖靖再自然不过的张嘴咬了,舌头卷进嘴里咀嚼,贺梵行又帮他剥第二支,笑着问他:“奶奶没留你吃饭?”
“留了。”郭靖靖嘴巴忙,贺梵行最近的手艺见长,他最近的食欲更是没话说,有时候饿起来,感觉给他一坐山的米饭,他都能吃下去似的。
“那你怎么说的?”贺梵行还以为至少还得等些时间呢,郭靖靖心疼他奶奶,虽说他赢了他一定会回来吃饭,可要是张氏真留狠了,面前这人肯定要心软。
所以这餐饭,贺梵行其实已经做好了自己吃的准备了,没想到最后人不但回来的,还回来的这么快,这倒是让贺梵行有些好奇了。
郭靖靖咬着块骨头,听见这话,动作一顿,张嘴回了一句:“小叔带着他老婆一块来了。”说完,用力吸了吸骨头里的骨髓,将它们全部吸进嘴里。
贺梵行倒是有些意外,抬头看了郭靖靖一眼,所以是因为张于河来了,所以才能这么快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