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是你说的。”
“放屁!我什么时候讲过?!”
你断片儿了当然不记得。
“那行,就当谁也没说过。”宋清乔裹裹被子,“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
“你他妈再给我打马虎眼儿信不信我……”殷暮作势要把他踢下床去。
宋清乔主要觉得今儿是自己太兴奋说漏了嘴,不想再扯这事儿,忙不迭搂住人亲上去。心里边儿还是有一丝丝不悦,当时是谁非捧着人脸湿吻的!是谁说酒醒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我的心跳得好快。”宋清乔说。
“这边刚见好那边又出毛病了?”
没情调。
宋清乔牵住殷暮的手往心口摸,果然炽热的心脏在胸腔里狂烈跳动着,如擂鼓。
血脉贲张,甚至灼人。
妈的宋清乔不是人!完全不管老子上不上课,还不管老子死活,瞎他妈乱搞!
殷暮早上醒来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十点五十一分,深深在心里骂了一遭。喉咙痛,想骂出声都不行。
果然下午去上课的时候被老李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学期都过半了,你看看你这状态像什么样子!?”老李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论文也是写得不像话,重写!”
最近学术界在研究了一门新理论,针对心理动力性精神病理学,老李准备把这个课题作为殷暮和李纯推举保博的测试。谁知道,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光是大纲就浅显通俗,全是没有一点价值的胡扯。
“你现在心思上哪儿去了!”老李气急,都想让他赶紧收拾东西从课题组滚蛋。
殷暮一言不发,垂头看自己的稿纸。
对老李就得这样,不能硬刚,只能软服,他只是话讲得重而已,其实心里边儿不这么想的。这是相处一年得出的经验。
“这样,你和纯纯一起做这篇报告,论文写好先给我过目,期末安排一场答辩。”
得,看来李纯写得也不怎么地。
宋清乔回家之后,难得的去上了两天课,因为之前那件事的缘故,班里的同学看他跟看瘟神一样。
难免私底下窃窃私语,无非是些……乱七八糟的流言。
只要不当着宋清乔的面找不痛快,事情就不算个事儿,可偏偏就有人爱往枪口上撞。
又是这个讨人厌的班长,哪怕宋清乔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宋清乔!”他倒紧赶慢赶追上来,叫得跟谁和他很熟似的。
“你哪位?”
“呃……同班这么久了,还没好好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