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影感受着身体传来另一个人的热度与重量。
自然不可能放弃音乐,他无法想象生命中没有音乐的生活,跟抽离灵魂差不多了。
至于爱情,他又何尝不是总在渴望爱情,渴望一个心心相印的爱人的陪伴?这么多年空虚的夜晚,他幻想过身旁躺着一个爱人的感觉。人们总问他,有没有新恋情?他总是回答,爱情是讲求缘分的,可遇不可求。也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接受谁谁谁的示爱劝他要求别那么高。他总是说没办法,我就是这样。
梁松影伸手拍拍晏望霄的脑袋,说:“我们缘分未到。”
晏望霄其实不爱他,他也不爱他,他看得清楚极了。
“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晏望霄闷闷地问。未经同意,就霸道地甩掉鞋子翻身上床,将人满满地抱进怀里。
梁松影困了,推了推他,“你压到我,很重。”
晏望霄不动,“我难过。”
梁松影迟疑了一下,伸手在他头顶的发旋摸了摸。谅他不敢有什么过分举动,于是上下眼皮一合,沉沉睡去。
第二天,梁松影睡到很晚,艰难地睁开眼,光涌进来,闭上眼又睡。再醒来时,是被尿憋醒的。他无奈地睁开眼,心情复杂地转头瞪了一眼摆在地上的大小便护理仪。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尿尿。
“你终于醒了?睡得真够久。”
卧室里忽然响起晏望霄的声音,平地一声雷!吓得梁松影抖抖索索才把一泡尿撒完,“你给我出去!”拉上被子闷头盖脸。
晏望霄似轻轻一笑,坐了下来,“刷牙洗脸吃午饭,要不要?你不要我就滚出去了。”
梁松影没理他。
晏望霄起身出去了,体贴地拉上门。
感觉到护理仪开始启动清理,梁松影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从被子里伸出头,揉揉惺忪睡眼,手在枕头边被子里左右里外摸索,又抬身在床头桌子抽屉里翻找。手机不翼而飞,彻底失去外援了。他揉揉躺僵了的腰背,大声喊:“二少,你有没有看见我手机?”
“没有!”客厅传来晏望霄的声音。
“你进来说话吧,二少,我有事。”梁松影放低姿态,“想刷牙洗脸吃午饭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门推开,晏望霄一身清爽,捧着一餐盘食物进来,搁在桌边,笑容得意地看着他,“我去打水进来,你等等。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二少的温柔,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