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低声道:“那么鲁洲安就必然记得他的长相,而且胡家的情况与王家不同,王家有不少能够‘嫁祸’的人,但胡家没有。”
“所以鲁洲安必须死。”柳至秦站定,拍了拍椅背,“不过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没有证据。”
“我先去联系心理学专家。”花崇站起,“不管怎么说,季灿都是一个突破口。黄才华死了,但她还活着。”
“要不荷富镇这个案子我们还是接过来吧。”柳至秦道:“难说肖诚心有没有问题,但我们既然已经知道这个案子,放置就没法放置了,不如正大光明地查。”
“我也是这么想。”花崇说:“如果鲁洲安已经被害,他很有可能还‘在’荷富镇。以当年的交通条件,抛尸不大可能,他或许被埋在某个地方。”
柳至秦抿了一下唇,“那梁萍呢?”
花崇微垂下眸,几秒后抬眼看向柳至秦,“一步一步来。”
“肖队,你的目的达到了。”张贸吊着眼瞅肖诚心,“上次我说你一定是想偷懒,才来找我们花队聊案子,你还不承认。现在总该承认了吧?荷富镇那案子现在归我们重案组负责,哎,你可以提前过年喽!”
“别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肖诚心辩解道:“我没那么想,当时我真的就只是觉得这案子的受害人也是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和你们正在查的案子说不定有联系。”
张贸当然不信。
肖诚心红着一张脸,“我又没闲着!你们查案,我难道不是在查案”
张贸懒得说话,低头收拾东西。
刚才开过会,重案组抽调部分警员和积案组一起前往荷富镇,他便是其中之一。出差其实不是什么坏事,但他更想留下来跟王章炳、梁萍这两个案子,可既然花崇已经点好了将,他就得听令,不敢埋怨花崇,就只好怼一怼肖诚心了。
不过肖诚心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怼了。
他叹了口气,白了肖诚心一眼。
“瞅我没用。”肖诚心说:“早点把案子破了,大家日子才都好过。”
张贸哼唧两声,话入正题,“如果那个怂恿季灿的人,十三年前怂恿过鲁洲安,还杀了鲁洲安,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那凶手呢?凶手对季灿说的话虽然是一派胡言,但也算得上能言善辩,他可能还懂心理学懂催眠,杀人不眨眼……啧,这十三年间他到底杀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