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给柳至秦打电话,总能很快接通。
暗自呼了口气,再往旁边看,柳至秦已经跑没影了。
楼下响起越野吉普发动引擎的声响,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特警支队的车。
他抹了一把脸,好似将疲惫尽数抹去,脑中那些许不合时宜的记挂立即被案情取代。
出乎意料,尹子乔的死也许不是一起独立的案件。但如果尹子乔被害也与满潇成有关,那么三起割喉案的凶手就是同一个人?
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的创口怎么解释?
凶手故意为之?
还是凶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花崇靠在墙边,双手揣在大衣的衣兜里,拧眉沉思。
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太可能。
凶手思想偏激,行为极端,这种人通常不会刻意模糊自己的作案手段,“他”连尸体都没有处理,不至于故意弄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创口。
再者,创口是凶手作案时心理状态的具象反应,冷静果断与愤怒焦虑能够同时出现?
花崇闭上眼,片刻后摇了摇头,开始做另一种假设。
凶手是两个人。
杀害吕可和罗行善的凶手毫无疑问是为了复仇泄愤,杀害尹子乔的凶手也是吗?
他们是商量好再行动
满国俊有嫌疑,如果满国俊是凶手之一,那另一个凶手是谁?
有没有可能,尹子乔被害其实与满潇成无关?
那满潇成和尹子乔在温茗二中的关系又该如何理解?
无数疑点在脑中盘旋,像一群失去方向感而乱撞的飞鸟。
花崇捂住额头,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忽地想起接受柳至秦按摩时的感觉。
混乱的思绪清晰了几分,他甩了甩头,明白其中几个疑点将在柳至秦到达温茗二中之后找到答案。
摸排工作耗时耗力,几小时后,重案组终于找到了丰学民昨天打牌的麻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