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龚小帆和肖潮刚一些朋友说,肖潮刚有去酒吧找乐子的习惯,但因为公司还在发展阶段,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这一两年去酒吧的次数很少。立案之后,警员去肖潮刚曾去的酒吧、夜店走访过,该调的监控也调了,只有寥寥几人对他有印象,但都说他是个很安静的客人,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酒,没什么存在感。
而仅有的几段视频里,也没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靠近肖潮刚。
他的失踪,看上去就像一场主动离开的恶作剧。
但现在,对命案极其敏感的重案刑警们明白,他很有可能已经被害了。李立文的那把沾血的刀,也许就是凶器。
听到“肖潮刚”三个字时,李立文怔了片刻,然后像突然惊醒一般,双目几乎瞪到最大。
可花崇从他眼中看到的,却是不应有的恐惧与害怕。
那种恐惧与作案之后担心被抓捕的恐惧不同,后者隐藏着显而易见的暴戾,而李立文流露出来的恐惧却带着几分懦弱与无助感。
柳至秦点出肖潮刚的照片,“你认识他,对吗?”
李立文近乎本能地摇头。
“今年3月25号,他去过你工作的酒吧。”柳至秦说:“那天你没有轮休,从晚上8点一直工作到凌晨4点。你见过他吧?”
“没有!”李立文声音颤抖,“我没有见过他!我不认识他!店,店里每天都有很多客人,3月份接待的客人,我,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柳至秦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般,又问:“接下去的几天,肖潮刚找过你----但不是在酒吧。你记不记得,他在什么地方拦住你,对你说了什么话?”
李立文脸色越来越难看,右手用力撑住额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要调查他,就去找其他人!”
“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说他不是好人?”花崇半眯着眼,“昨天我们在你住的地方找到七把刀,其中一把对鲁米诺测试有反应。我当时就问过你,是不是觉得用水把刀上的血迹清洗掉就万事大吉了。你既不肯承认最近使用过它,也不肯承认它沾过血。但现在,我们已经在刀上提取到一个人的dna,你猜这人是谁?”
李立文的瞳孔骤然紧缩,“肖,肖潮刚?”
“原来不是认不得嘛。”花崇单手搭在桌沿,视线停在李立文脸上,“他半年前失踪了,你知道吗?”
李立文已是满脸的汗,惶恐地点头,“派出所的人来调查过,但,但是没有问过我。”
“你刀上的血迹并非新鲜血迹。”花崇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李立文有个抱住双臂的动作,但很快放开,“我只是自卫,我没有伤害他!他失踪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