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我提起他们生气么?没影儿的事情,你这是做什么呢,”阮琨宁见他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心里头也不高兴:“你之前还有后宫三千呢,我可说过什么吗?”
“你有什么好说的,”皇帝看着她,忽的微微一笑,慢慢地站起身来,眼底似乎闪着几分难言的灰败,他甩开阮琨宁握住他衣袖的手,声音低的几乎要听不清:“反正……你也不在乎。”
话一说完,也不管阮琨宁有没有听见,便转身往自己书房去了。
阮琨宁眉头蹙起,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才重重的把一侧的筷子拍到桌案上,语气也不怎么好:“莫名其妙!”
云舒云夏在一边低眉垂眼的站着,眼见着他们不欢而散,却也是没什么好的法子。
再者,便是有什么法子,帝后之间的事情,也是容不得别人冒头插嘴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到底也没敢劝慰一二。
见阮琨宁坐在那里生闷气,还是云舒上前去劝了一句:“娘娘再怎么生气,也要先用一点东西才是,”她指了指一侧桌案上的御膳,道:“这么一桌子,一共都没动多少呢。”
阮琨宁看着几乎没动过的御膳,这才想起皇帝一共也没吃几口,心里头倒是有点担忧,可是再一想起方才的争执,心头又有点冒火。
----又不是自己不许他吃的,活该饿着他。
再者,她才不相信皇帝会连一口饭都没得吃,大不了到了书房再传也就是了。
她也是真的心大,别人都是生起气来都是气的吃不下饭,阮琨宁是生起气来能多吃一碗饭再喝上一碗汤。
皇帝走了,她面前的碗里头却还留着他给自己夹的菜,满满的全是自己喜欢的。
阮琨宁见了,一时倒也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滋味,便索性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自己慢腾腾的吃了,怔然了许久,又觉得精神不济,便去睡了个午觉。
等到她醒了之后,便已经是临近傍晚了,内室有几分暗,宫人们顾忌着她还歇着,也就没有掌灯,听见了她起身的动静,云舒才极轻的走了进来,问道:“娘娘可是醒了?”
见阮琨宁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云舒弯腰递上了一盏热的玫瑰饮,伺候着她喝了,才低声道:“娘娘,隆德公公在外头候着呢,您可要见一见他?”
阮琨宁的手指凝滞了一瞬,随即又自如的动了动,道:“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