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琨宁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皇帝回答的大概是自己思虑的问题,她想了想,倒是来了兴趣:“并不止吧,如果只是蔷薇水并不会有这种效果。”
皇帝轻轻地一笑:“先把主料冰镇,等寒气尽数到了里头才放到蔷薇水里头浸泡的。”
“原来如此,有这份精巧心思,真是难得,”阮琨宁想通了这一节,眉宇瞬间舒展了起来,面容瞬间愈加鲜活了几分,简直像是徐徐绽开的玫瑰一般鲜艳,惹得皇帝的眸光忍不住的闪了闪:“陛下能知道此道,就更是难得了。”
隆德不易察觉的觑了觑皇帝的神色,别人不知道,他开始知道的一清二楚,皇帝就是因为知道阮姑娘颇好调香之道,所以才会专门在内库当中找了这味奇香,又着意专门问了许多,这才能说起来头头是道。
皇帝却并没有提起这一节,只换了话头,微笑着开启了关怀模式:“你入宫也半个多月了,在熙和那里,可还住的惯吗?”
“住得惯,”阮琨宁的态度足够恭敬,却也不会叫人觉得拘束,只会叫人觉得言谈举止之间进退自如,很是得体,她仔细想了想,倒是又专门补充道:“宫里头的厨子很好。”
皇帝想起隆德说她短短半月把宫中的点心都吃了一遍,面上禁不住微微一笑:“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皇帝的左脸上有一个酒窝,之前见他的时候阮琨宁都没怎么注意过的,眼下离得近了些才看清楚,禁不住一阵意动心摇。
可是她这人有一个坏毛病,见了人脸上有酒窝手指头就痒痒的,总是忍不住想去戳一戳,可是在她的周围长酒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眼下她知道的除了皇帝也就只有荣王与韦青柯父子罢了,大概是他们的家族遗传?
为着这个,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内,生了两个酒窝的可怜表哥韦青柯对阮琨宁这个邪恶表妹敬谢不敏,堪称是闻风丧胆望影而逃,阮琨宁也经常仗着自己年纪小可以卖萌就去戳荣王的脸︿( ̄) ̄)︿。
可是她渐渐地年纪大了,自然也有了许多拘束,她也就只好悻悻的收起了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与同样蠢蠢欲动的手指。
现在阮琨宁的手指就痒痒的,她把两只手握在一起,才努力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方才的话皇帝说的太过于亲近,阮琨宁倒是不好说什么,也只能捏着手指继续打官腔:“有劳陛下挂心,是臣女的荣幸。”
“你素日里习惯专门说话便怎么说吧,不必拘束,”皇帝的眼睛泛起一片温和的光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底带着几分戏谑:“再大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再见你这般一本正经,倒是叫我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