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东升西落,光阴在每天午后柳惜音带着乌恩练字的笔画中走过;四季轮换,岁月在乌恩一次次从江北带着粮草驶向朔州的车轮间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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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乌恩在朔州城的客栈里吹着紫竹萧,这两年时常在赶路,路上无聊,乌恩就学了这乐器,给自己解闷。柳惜音也及笄了,乌恩毕竟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成年男子,男女大防不能太过逾越,就没有再去柳府留宿。
乌恩瞅了瞅窗外的阳光,快落山了。
差不多到约好的时间了。把箫往床上一丢。刚出客栈,就看见了那个亭亭玉立的人。三年的时光,柳惜音已经褪去了少时的稚嫩,身材的曲线也变得愈发玲珑,渐渐长开的五官再也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美。乌恩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惜音,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我去接你吗?”
柳惜音摇摇头,递给乌恩一个包裹。
“这是我新做好的衣服,你那几件都有点不合身了。”
乌恩这几年长高了不少,经常买不到合身的衣服,后来柳惜音在为前线战士缝制衣服之余,把乌恩的衣服也承包了。
“好。”这回是一件深蓝色的劲装,上面还有银线勾勒的云纹,胸口处还贴心的缝了内袋。
很快换好了衣服,带着柳惜音去驿站取了马。
夏夜的风带走了白天最后一丝炎热,朔州城郊外,一匹黑色的骏马驮着两人悠闲的走着。柳惜音坐在前面,乌恩从后面双手拉着缰绳,把柳惜音护在怀里。
有一天柳惜音突然问,骑在马上奔驰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对于大家闺秀来说,这样的想法十分离经叛道。乌恩知道后只道:“有何不可,等哪日你有空,我偷偷带你出去骑马,不要让你叔母知道就好。”
眼看差不多了。乌恩说:
“坐稳喽,我要让追风开始跑了。”坐在背后的乌恩坏笑起来,脚后跟轻磕了几下马肚子
“架!”
紧张的柳惜音用力往后靠,后背紧紧贴在乌恩怀里。
马越跑越快。吓得柳惜音闭上眼忍不住惊叫了几声。
“阿青!你慢点!”
“哈哈哈,没事的惜音,你睁开眼睛。”
看前面的人还是害怕,乌恩腾出一只手来牢牢抱住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