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忙?”徐猛冷笑,“人家十佳破案能手在这里,用得着你帮忙?”他年近四十,一张方脸上架着厚厚的眼镜,是学数学出身的,记忆力极好,上大学的时候做题都不用草稿,全凭心算。
“那这不是没破么,求你了徐大哥,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看在我师父面子上……再说我你还不了解,嘴巴牢得很。明年我就要去市局工作了,这种事儿肯定老接触,现在锻炼锻炼,以后为民除害……”
白启明如一只百折不挠的大号苍蝇,围着徐猛一阵嗡嗡乱转,给他折磨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但是,只看,不许拍照,不许往外透露半个字!否则这身皮你别穿了!”
“看你说的,我是第一天当警察么,心里有数的!”白启明笑嘻嘻地拍了拍胸脯。
“真是败给你了,大少爷……”徐猛无奈地把视频调出来,“先说好,敢吐办公室里,你小子以后再也别来。”
视频一打开,白启明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凝重起来,对徐猛的话也完全没听到。
视频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窗外隐隐的校走廊的窗户也没关,给现场痕迹破坏了个彻底。
孟子初像濒死的狗一样,大概是因为奋力挣扎,脑袋都垂到了乒乓球台的外面,眼睛翻着白,嘴里向外流着血。
徐猛抽着烟解说:“舌头没问题,流血是因为嘴巴里塞着自己的小二哥呢。”
白启明看完了整个视频,脸色惨白,脑海里全是孟子初痛苦的神情。
“拍完视频,凶手就用一根铅笔,插进他的颈动脉。”徐猛叹了口气,“和崔恒的死法一样。”
“真的不是崔家夫妇干的么?”
“不是,崔家夫妇有不在场的证明。孟子初之前就在墓园和他们起过冲突,案发当天下午,他们和孟子初偶遇,这小子出言不逊,被他们捉了起来,扔到语言学校里想要吓唬他。然后他们就去参加朋友的晚宴了,直到回家,收到了这么一个视频。”
“查过社会关系么?聊天记录,转账记录……”
徐猛摆摆手:“这还用得着你提醒?什么也没有,干净得很,只和孟子初的母亲联系过两次,通话记录都调出来了,商量崔恒的忌日让孟子初再去墓园道个歉什么的,那小子倒好,说什么,好过她到死都是chù_nǚ,给崔家人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