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召见不敢不来。”
“你说若不是丞相点你为状元或许你和皇后如今就成婚在一起了,或者朕如果没有来,你也依旧。”他的话只是试探的问着李玉,看看这人会如何回答。
“臣不知情,倘若圣上早日见我,我便能猜想到她的身份,可是圣上…”李玉有些想扒开衣服一探究竟的冲动…
“不见你自有理由,但朕最忌讳有人惦记着,朕的东西,你,明白吗?”他指着跪在桌案前的李玉,重重的说道。
“臣,明白。”李玉当然会说明白,他还不想死,空有一身报复,治国之道还未实现,怎能为一个女子轻易死去,他不是帝君,亦没有与那女子有过什么患难情深,有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天无痕的手搭在桌上,食指与中指替换的敲着桌子,他觉得眼前这人,有才非贤,有德非君子,非小人也绝非好人,是一个可以用,可以信,但又不可以信的人。
“朝中两党之争你可知道。”
李玉点头。
“朕要以你为首,不屈任何一派,你的势力直归朕接所用。”
他要重用李玉,这让李玉觉得事情的转折,又太快了。
“朝中的局面,圣上不是已经把控的如此好了吗?”
李玉说话太过直接,观察能力也极强,让他有些担忧。
“不是朝中而是天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忧虑的是肃朝沿袭的番镇,州镇重兵,故历来都是派宗亲所镇守,但是这恰恰成了隐患,梁灭国便是如此。”
李玉的话,说到了他心中的难处,也分析的很透彻,从青州见面时他就发现了李玉的过人之处。他的处境,是内忧外患,朝堂之患,中原之患,还有边疆之患。
“我若商定好亲征一事,拿下所有兵符,这中原的祸患也无济于事。”天无痕今日问李玉,故弄玄虚。
“肃朝州镇多达数千,朝中人力有限,陛下管到的也有限,臣有一议。”
“说”李玉怀里揣着好东西,这是白沐告诉他的,所以白沐雪才会设计替他留下李玉。
“攘外必先安内。”
“这个朕也知道,番王诸侯之乱,无不痛心疾首。”李玉的话等于白说,故弄玄虚。
“三百州镇,数千县,天下可分十道。”李玉自然知道帝君有所问为何意,他若想活命就要有那活命的本事。
李玉的话很新鲜,十道这个词,帝君头一次听说。
“哪十道?”他感兴趣的问着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