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谨熙的父亲一直是一个谜,来到昌顺也是,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丁谨熙知道,就论丁父的学识便可以知道其出身并不是穷苦人家。来到并州后日夜操劳,又思念家里便成了疾,最后年纪轻轻就去世。
丁谨熙留下一封信,只带了些她留给她的银子和她从小带在身上的玉佩,雇了马车就只身一人前往东都。
丁谨熙的母亲临死前告诉她身世,他父亲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能够认祖归宗。虽然她不确定东都的家是否会承认接纳她,接纳一个与本家断离关系的逆子之女,可是她还是想要去确认。玉佩是她父亲留下给她的信物,所以当初她父亲死去无钱安葬,本可当了这块玉,可她母亲还是狠心的把她卖了,叮嘱她好好保存这块玉。
摸了摸胸前的半块玉,下定了决心,没有当面道别,她怕留下牵挂,她怕狠不下心走,即使知道苏沚心的心里没有她,苏家不能接受她。
几日后
“小姐,城南杂货铺的伙计说有要事见你。”
苏沚心正在和苏湛下棋,她下不过苏湛可是会想各种办法耍赖,最后苏湛只能由她这个妹妹了。
“城南?”苏沚心疑惑的问道。
“城南的伙计见我做什么啊,我一不打理苏家事物,二又不与城南有什么牵连的。”
“只怕自己做了事不上心自己都忘了哦。”苏湛漫不经心的落了一颗黑子道。
“城南…城…哎呀我把她安置在咱们城南老宅里了。”苏沚心想了许久这才意识到了。
“让他到后院来。”
“大小姐,大少爷。”
“不提我还给忘了呢,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还是?”苏沚心端详着棋局,落了颗白子,随后看向那个伙计。
“大小姐托我照看丁姑娘,今日去探望时却发现她多日前就离开了,留下了这封书信。”伙计躬腰,双手将信奉上。
“离开了?”她从棋局中回过神。
“嗯”苏沚心接过书信打开。
与君相伴之日,妾平生之幸,救赎之恩不胜感激,连累于你,实在抱歉,还父亲所愿,赴东都,涕零多年之助,勿念。
落款写的是谨熙,但是没有姓。
“我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她原本不姓丁,可是她去东都干嘛。”东都遥远,路途凶险万分,一个女儿家的,苏沚心很是不解。
“谨熙姑娘心善,又通情达理,估计怕连累大小姐你吧。”连伙计都看出来了的事,苏沚心难道就不明白?
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东都可是天子脚下啊~有着世上最狠心之人啊。”苏湛不经意的说着,苏沚心倒没有太在意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