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掖庭传来消息,穆菱柔面不改色的处死了一位宫女。不过当然不是亲手,因为区区一个宫女用不着她亲自动手,只不过是一杯毒酒而已。
前日她那不经意的一扫认定了凶手,她很善于观察人的心思,但没有人能窥探她的心思,因为深不见底。
她有一股别人没有的气质,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仿佛能杀死一人。
当然她杀那个宫女,不是草率,而是当天夜里,她差人带宫女到她跟前。
她说了什么吗?没有,她一句话没说,那宫女跪下时就全部招认了,因为她的眼神,宫女知道,若不说实情,自己会死得很难看。所以穆菱柔只用了一个眼神,就定了人的生死。
夜深入睡时,她的心思都在穆菱柔上,天无痕忙了一天很累,后宫的事他过问的极少,匆匆入睡。
“今天她处理了一个宫女你知道吗。”
“嗯。”他只是轻的说了一个字,都不曾细想她的话。
“在审问时的凌厉,冰冷的眼神让人不能呼吸,就连我在旁都感到害怕,一句话未说,那宫女便招了。”
“这还不好。”他听到的是,案子水落石出了。
“一个女人冷酷到如此,让人后怕,处理的手段也是丝毫不留情。”
“朕许久不曾见她,姑姑远嫁我也不了解情况。”听她道了许久,他才睁开眼正视这个问题。
“唉~我只怕她这样终会害了自己。”
“怎么?”
“心太高,太冷,那股傲气对于女子终归是不好。”
“随她去吧。”那股傲气,也许是宠成的,但那冷傲的性子,以及那分狠毒,是她们远不能及的,他并非不知道。能让人变成这样,总会有原因,这让他越来越忌惮安国侯了。
…
一晃数日,肃朝将要入春,年关来临。各宗亲皇族于半月前聚于东都,诸侯王非诏令不得进京,但年关是例外。
今年穆世济与夫人长公主没有来,穆世济找了长公主抱恙不宜长途跋涉的理由来推脱。
皇城外有许多宗府,供宗室入住,年关时春宴前花名册都会由内侍省会审,确保没有问题,才会程给皇帝看。因为宗室人太多,人心各异,宗正寺也时刻待命着,以防万一。
“主子,内侍省的花名册来了。”居元上前几步,将碟案上的册子拿给他。
“姑姑抱恙吗?”他冷笑一声,册子上除了名还有各宗室不能来的理由。
“唤来俊臣过来。”
居元点头出去,没过多久来俊臣便进来,平常无事他都在暗处待命。
“派人盯紧并州。”
来俊臣一愣,并州这个词这少年几年前就不安的说过几次,但是都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