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刚内柔之人,陛下可以在朝堂果断,那么感情呢?太过温柔了,终归是不好。”
南婉倒不如这样说:太过温柔,缺乏果断,就成了多情之人。
他明白,但是他很无奈,这些都是他未能预料的事,人心这个东西,尤其是女人心。他懂,也不懂。
“不知你所指什么,但是朕从来都是一心只待一人。”
她闭着眼摇头,觉得这人还是‘朽木不可雕’“皇上可知,爱情都是自私么?再宽宏大度的人也容不下她人,更何况是女人,天生的占有欲。”
这话朕怎么耳熟,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人之欲他也有,他也是女子,不会弱,不然李玉为何会死得这样快。
“皇上只需要好好待皇后娘娘便是,别人的事就不需要多管了。”
“可是你不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南婉没有回这个木头的话,或许今后他就会明白了。
皇宫城门外,深冬的雪消失殆尽,但是地面上依旧湿漉。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皇上请回吧。”那夜他对南婉说的话今日又重现,只是物是人非,所处的地方所开口的人早已经换了。
“改日来访,朕定亲自带你到中原游走一番。”
“那在此谢过圣上美意。”她行了中原女子的礼…
“后会有期。”
“驾!”随着马鞭一声抽打,马啼声踏青石地声响起。南诏的车架便驶离宫门。
他回到宫内,搓着冻红的手。
一月后南诏车马回到南诏,恰好赶上大婚。
南诏公主大婚,南诏百姓同乐,张灯结彩于南诏各地,四海之内分分来贺。天无痕没有去,因为他是肃朝的天子,九五之尊。
南诏公主出嫁,南诏皇宫中气氛更是,南逻爱女众所周知,怎会只限于那十里红妆。
公主与阁侯,乃是南诏百姓公认的金童玉女,他们的大婚,众生所愿。但唯有一人,南诏公主南婉,她不愿,只怨。一是所嫁之人非她心中之人,二是她心中之人奈何已有心上之人,三恐怕是她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一个女人。
夜晚十分,驸马酒过三巡,但是未醉,南诏盛产粮食,产酒,自然都是酒量极好的。
因是南方,冬日过去,春日的气候极好,微风徐徐。
南诏皇宫内,储君宫内的门。吱--吱…被打开。
一股寒风从殿外涌来,那殿内的烛火随着风摆动,随着门渐渐合拢寒意渐消,烛光又如常。可是雀床之上那端坐的人,心中的凉意一刻未曾消过。
“驸马。”宫女们齐行礼。
“嗯。”坤离还是那样,谦恭有礼,不同于李玉,他是真君子。六礼之行一一而过,唯到最后喝合卺酒之时,她迟迟不肯动手,坤离于是明白。
“你们都退下吧。”
单手附在胸前行礼,侍女们退下,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