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底下没有那个皇帝会如此做吧。”
“父王…能不能请你撤兵…”
撤兵二字一出,南逻高兴之情全无,刚刚王帐内五诏逼南的情况,已经让南逻站在风口浪尖上,若这时南婉已经回来,他在撤兵,就说不过去了。
“可有撤兵的理由?”
“肃朝是大国,与他作对真的有胜的把握?”
“可孤,更不愿意与其他几国对立…”肃朝虽是大国,却远在中原,与南诏相隔实在太远,五诏可就在南诏周围。
“五诏也不会讲信义,父王不是不知道,和吐蕃,肃朝,两边交都好。”
“即便这样,也不能如此草率退兵,除非你能有更好的退兵理由。”他的女儿聪慧,比他更甚,这一点他欣慰,退兵他也想,只是现在退兵实在不明智。
“好,这是父王说的,我一定会找出最好的撤兵理由。”
夜袭六诏,让他们恼羞成怒,兵临城下,战争即将打响,嘉州迫在眉睫,因为相差悬殊,只要战争的号角响起,嘉州城破。
一日后…
“前线密报。”
“拿来。”
那眼线都是白段派的,自然第一时间知道的都是白段,他打开一看,愣住了,随后赶往宫中。
“娘娘,你看。”白段递过信纸,白沐雪也是一愣。
“为什么会放了她?又为什么让她住在自己寝宫亲自照顾她这么多天?”她那无骨的小手攒着信紧紧的,有些吃醋,不满,以及失落。
只因信上写的是。
斩首之际,皇上快马相救,因其信物便知为南诏公主,救于内宫,伤而昏迷,焦急抢救,甚是担忧,一连三日皆亲自照看,不让旁人亲近,后不顾众人反对将其放走,众将骂之昏,以为色,观南国之颜,甚丽。
“皇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白段难解其中的意思,看上去的举动确实昏庸,可是白段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谁知道呢,她怎么想的。”她似乎有些累了,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李绩进来,他吐了口气,喝了口茶,才缓缓道:“终于走了,耳根清净了。”
李绩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皇帝此举。他,猜不透。
少年看出了他的疑惑,为之一笑。“卿可知,朕为何会不顾众怒放了她?”
李绩当然会回答不知。
他又笑了笑,“今年嘉州的海棠开得真的好,卿不觉得吗?”
李绩愕然,回首看了看庭院里那火红的海棠,说得他有些糊涂了。
“这与海棠有何关系?”
“她喜爱这海棠,又怎么会让它焚于战火之中。”
李绩这才明白,这少年的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