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痴心妄想了,冯公子怎么可能看上你?而且人家十日前已经跟云中城内数一数二的当铺老板谈下亲事,来年初就要迎娶了,而且更会直接迁移到云中城去,别说嫁给人家,恐怕以后想见一面都得翻山越岭……”
秋靖雪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花容变色,怒瞪着那些该死的女人们:“你们这些贱人给我闭嘴。”
‘啪!’其中一个青衣女孩儿拍案而起,带着其他姐妹过去指着鼻子问:“你说谁是贱人?”
“说你呢,怎么了?打架啊?来来来……啊!”刚伸出手试图去扯青衣女人的头发,就被另外两个女人抓住了,双拳难敌四手,在场又没一个人肯帮她,只能愤怒至极的受下两个耳光,更找到了机会,身子一拱,借着后面抓着她的两个人的力量抬脚就把青衣女孩儿给踹倒了。
接下来,可想而知,五个女人打作一团,扯头发,抓脸,扇耳光,不可开交。
无人注意到,当有人说冯华来年就会离开新月镇时,始终站在秋靖雪身后的蓝衣小丫鬟眼底蓄满了水雾,交握在一起的小手更是有着几条溢血抓痕,抬眼看了冯华一眼,他正用嘴含着葡萄喂那妩媚女子,亲密无间。
某种堪称悲痛欲绝的伤色在眼底疯狂跳跃着,终是什么都没做。
“啊……你们这群贱人……本小姐跟你们拼了,该死的秋韵儿,你还不快来帮忙?”秋靖雪蓬头垢面的骑在一女人身上,可手臂又给两个人桎梏住了,边承受虐打边张口大骂自己的丫鬟。
秋韵儿仿若失聪,低垂着眼睑狠狠用指甲在手背上抓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眼眶湿润了许久,泪并未落下。
林婉等人也感到很奇怪,那秋韵儿既然是秋靖雪的贴身丫鬟,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被打不帮忙?不是说对待下人异常刻薄么?她不怕受罚?
大伙没猜错,等战役结束,秋靖雪衣衫不整的拨开凌乱刘海,边气急败坏往无人的船沿走边恶毒咒骂,终于站定在林婉他们正上方位置,回头就甩了秋韵儿一个耳光。
‘啪!’
兰舞立马捂住脸,那么响亮,连她都觉得有点疼呢,为何那个丫鬟却跟没知觉一样闷不吭声?头都没偏一下,想必是被打习惯了。
“你这个贱种,跟你娘一样下贱歹毒,怎么?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然后爹爹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了?呸,就算我死了,你也永远得不到二老的认同,我娘也不会放过你,我外公更不会放过你,贱人!”末了又熟练的甩去两巴掌。
林婉实在看不过去了,刚要喊住手,嘴便被顾曲捂住。
“别冲动,不能让她看到我们!”深怕她乱来,顾曲继续加大力道,秋靖雪固然可恶,但还不到打抱不平的时候。
某女心下大惊,好吧,点点头,表示明白,不知怎地,她是真的有点心疼那个叫秋韵儿的女孩儿,听秋靖雪的意思,她也是秋家的孩子,却不得不给秋靖雪当丫鬟,还要遭受虐打,就好像她当初住在养父母家时一样,明明户口在那里,却每日都形同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