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当年老夫偶然剿灭了一个山贼团伙,他是隔壁村庄一百姓,这次前来办事,顺道来表达一番感激之情,怎么了?”江竹延皱眉,似乎不太满意对方的用心,他能知道白夜的名字,说明已经攀附过,不会误以为他是全阳宫弟子,自己又待他另眼相待,想拉拢关系吧?
柳义呆住:“可弟子见他身着道服……”
老者眉毛竖起,斥责:“这种事你倒观察得仔细,柳义,他并非本门弟子,你枉费心思了,还不快走?”瞪了一眼,拿着八卦盘走开几步。
并没再问是哪个村庄,因为柳义知道,那也是对方随口胡诌的,狠狠咬牙,怎么办?他真的好想找到那几人,再一剑刺死,哦不,先把天风给办了再杀了他,抬起纸团,你们最好能一直躲藏下去。
骗到全阳宫来了。
这事绝不能让掌门知道,否则依照云天鹤的性子,断然不会再留他,先废武功,后逐出,如今好不容易走到看管神剑阁的位子,绝不能被几个小骗子给搅黄,怎么办?这口气叫他如何咽下?却又不能不按照他们说的做。
第二天,柳义真的站在了那棵榕树下了,先将银子扔进石台下,后假意飞身离去,中途又返回,隐身一棵树后,守株待兔,不管来人是谁,他都绝不放过。
一肚子气必须出了才顺心。
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那古河边也不见半个鬼影,这里视野辽阔,渺无人烟,他不可能错过什么,而且银子还在石台下,眼看到了做午课时间,再痛恨也只能咬牙原路返回。
只是他没看到,飞过全阳宫山门时,顶上方山尖处,顾曲正盯着他的身影嗤笑呢,将手中白鸽潇洒的甩上高空。
古河边某个草垛后,林婉望着那只白鸽飞过头顶,落于远处那户人家中,邪佞舔唇,悠哉悠哉前去拿走银两,柳义啊柳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贪慕权威,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上当吗?就是有太多东西放不下,舍不去,还想着要更多。
当柳义第二天再来到榕树下时,果真看到了石台下那般把发着锋芒的宝剑,这回长了个记性,不敢大意,几番验证后,确定就是神剑阁出去那把才阴寒着脸四下扫视,内力不断释放,依旧感受不到人的气息,也没办法,内力感知呼吸范围有限,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报不了仇了。
天下这么大,谁知道那几个骗子已经去到哪里?而且请人找他们也需要大把银子,这事更不能声张,只要剑是真的,也不怕他们在外胡说八道。
收好宝剑,刚走出两步,因大意不慎滑到,剑就那么脱手飞远。
落地后,他没看到,绿油油的草地被掀开一条缝隙,更凭空从地底下冒出一只手,取剑,放剑。
当柳义愤恨鲤鱼打挺站起时,那把剑还好好的躺在地上,弯腰捡起,快走几步张开双臂飞远。
等白鸽划过天际,那看似平整的草地竟被‘砰’的一声掀开,林婉慢条斯理将头上的草屑扒掉,翻出大坑,举起失而复得的宝剑再次亲上一口,小样,跟我斗,本来是想把交易地点约到集市上的,用混杂的行人做掩护,可顾曲说换剑过程可能柳义不会发现,但别的路人很是敬仰全阳宫,只要有人看到,都会开口提醒,那他们就等着死吧。
于是只能把地点定在这鲜少有人走动的地方,也有想过找个陌生人来跟他当面直接交易,那么顾曲就不用爬那么高的山顶上去,顾曲又说,万一他事后去找那无辜之人的麻烦就不好了,在这边,他们人生地不熟,这种事还是不要牵连外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