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教学楼后面一扇没有关的窗子跳进去的,已经快五点了,整个教学楼里死一般的寂静,所以不必担心会有人看见。
我从窗台跳到了走廊上,两脚落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反复回荡着。头一阵眩晕,胃里也有点不舒服,看来又晕血了,不过似乎比以前轻很多了,也许是最近见多了,习惯这样的场面了吧。
一个生命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虽然他曾经活生生的存在过。我很同情他,也不赞同冷飞的做法,但事实摆在眼前,在那个男生身上背负着两条血淋淋的人命,普通人的法律是没有办法判决他的。冷飞的做法虽然有些极端,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换了我也许也会这样去做吧。会吗?我不敢去想。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芳芳的教室,见芳芳和那个女生还很安全的留在教室里聊天,稍稍松了口气。
芳芳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教室门口的我,急忙跑过来扶住了我,关切的问道:“哥,你回来啦?急死我了,你没出什么事吧?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事,只是有点晕。她没事了吧?”我看了一眼我救下的那个女生,向芳芳问道。
“还好,虽然受了点惊吓,但已经好多了,基本没有什么事情了。”芳芳狠狠瞪了我一眼,显然她对我关心那个女生很不满,但言语之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快的意思。
我淡淡的笑了笑,捏了一下芳芳那细腻红润的小脸蛋,意思是告诉她,不要乱想,我对人家没有什么企图。芳芳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当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也笑嘻嘻的伸出她的小手刮了我鼻子一下。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了,于是叫芳芳去扶那个女生,该走了。
一路无语,就这样我和芳芳把她送回了家。他的父母都在家等着她,看她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见我们送她回来自然是感谢得不得了,还要留我们吃饭,我急忙找了个借口推掉了,我现在还是比较想回家。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我是最不喜欢上课的,都巴不得天天放假,可今天却有种很盼望上学的感觉。也许是这几天接触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吧,突然觉得现在这种轻松的学习生活真是难得,能做回个普通人也不错。
爬起了床,四只手飞快的把整个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恩,没有错,现在我的确是四只手,“丝”的手我也可以使用了,真的很方便,收拾屋子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而且最方便的是收拾高处的东西时候再也不用搬凳子了。
芳芳这时候还没有起床,我也没有叫她,尽量安静的把早餐做好后放在桌子上,简单吃了一些,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出去。
我来到学校教室的时候,已经能看到有少数书虫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拼命的啃书了。一大清早就跑过来学习,这种努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我还真是学不来。
往座位里一塞,很无聊的坐在那里。这几天没有来上课,也不知道功课落下了多少,虽然我没有那些书虫那种誓把书本看穿的革命精神,但我还是不想被人远远的甩在后面的。
教室里的人渐渐的越来越多了。
我就像这个班级里的一团空气一样,虽然消失了几天,但我周围的人似乎当我不存在,居然没有一个人问我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看样子即使哪天我死掉了也不会有人管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一个粉红轻轻的放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
“你回来啦,这几天去哪了?”感动,终于有人问起我了,不用看都知道是我那可爱的美女同桌梁雪冰回来了。
“去了一趟s市,最近学校里有什么事吗?”我颇为感激的看着她,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纱质连衣裙,合体的剪裁把她那纤细娇好的身材完美的显现出来,脸上还似乎很简单的化了点淡妆,使得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润,看起来比平时漂亮多了。
梁雪冰被我直视的眼神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岔开了话题:“你走之后班级里的确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上次我走的那么轰动,再加上几天没有来,估计现在班里一定流传着某无耻男被一美女诱拐之类的谣言,估计还能有若干个不同版本在校园内广为流传,不过我对这些不、怎么敢兴趣,所以也没有追问。
由于落下了几天的课,我这几天每天上课就开始低头猛抄书,当然我用得是“模拟”的能力,模拟自己的手,强行把这几天的课程都记到了脑子里。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能完全消化,但也基本是赶上了。梁雪冰对我这种“抄书学习法”很是好奇,多次问我,我只好回答她看十遍不如写一遍之类的话来应付她,听得她半信半疑的。
这几天听班主任说要进行一次考试,说是学校要测试一下我们最近的学习成果。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一个个的全都开始用功苦读,生怕自己考砸了。不管是自习还是课间,到处都能看见抱着本书用功的学生。梁雪冰虽然成绩一直是全班第一,但她这几天也非常刻苦的复习着,和我说的话也少了。
在这么紧张的备考气氛下,只有一个人是最特殊的,那就是我。梁雪冰一天做的习题量比我一个期做的都多,我每天都模拟她的知识,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我的信条是“能用就用”,既然能轻松的学习,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