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轻离开后,顾祁森心情越来越烦躁。
情绪不好的时候,他习惯性想抽烟,可这一年多,因沈轻轻怀孕,他已经把烟戒了。
沉思片刻后,顾祁森干脆捞起车钥匙,径自出了门。
沈轻轻在婴儿房陪着宝宝们,压根不知道他出门这事,过了半小时,见他迟迟没出现,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重新回到书房找他,结果却发现人已不见踪影。
去哪了?
她蹙蹙眉,有些不放心。
拿起手机拨打他的号码,却意外发现,他居然关机了。
哎,这只坏脾气的狮子!
讨厌、讨厌!
顾祁森开着敞篷跑车,驰骋在环山公路上。
夜晚的公路,只有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他将车速调到最高档,40分钟不到,人已出现在会所的专属包房。
房间里,音响震耳欲聋,玻璃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有大半是空的,周围酒味熏天,乌烟瘴气。
顾祁森禁不住蹙起了眉头,望向此时正抱着麦克风,站在沙发上鬼哭狼嚎的宫天祺。
“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哦呜呜,孤单的那么多,快乐的没有几个”
宫天祺完全沉浸在歌词当中无法自拔,顾祁森却无奈摇摇头,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扔在一旁,接着走到单人沙发上落座。
每个人排解烦心事的方式都不一样,他和蒋京修差不多,个性沉闷的他们比较喜欢抽烟喝闷酒,崔拓喜欢坐在电脑前打游戏,或者当黑客黑别人,至于宫小四嘛,最爱的就是像今天这样撕心裂肺唱着伤心情歌了。
顾祁森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咕噜噜灌了好几大口。
宫天祺把一首歌唱完,总算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他,立马丢掉话筒奔过来,哇呜呜直叫:“三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顾祁森额头倏地闪过几条黑线:“你太自作多情了!”
“嘤嘤嘤,小爷不管,今晚你要陪我不醉不归!”
宫天祺一边说,一边竟把他给抱住。
顾祁森微怔一秒,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他,“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失恋了呗!”
宫天祺耸耸肩,拿起稍早之前被他喝剩一半的啤酒一口气干完,然后道,“你说,小爷我哪点不好了?怎么这沈拂晓,心肠硬得跟钢铁似的,怎么都软不下来?”
顾祁森:“”
又是沈拂晓!
看来,这家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三哥,你怎么不说话?”
见顾祁森只是安静地喝着啤酒,宫天祺不想一个人唱独角戏,忍不住叫他。
顾祁森这才回头睨他一眼:“我应该说些什么?”
“你至少说一些鼓励小爷不要放弃、勇往直前的话哇!”
此时,宫天祺俨然已经忘记,之前他还因顾祁森劝他不要招惹沈拂晓,气呼呼摔门而去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