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雨举步维艰,心里越来越焦躁,封海齐呢?他不是应该在后方接应自己的吗?怎么还没看到他的人影?他并不知道,自己受丧尸的推挤早就已经偏离方向了。
空气中满是汽油的芳香味,如果这时候有个火星,连周春雨在内,就会暴燃起来。周春雨突然很庆幸身上的铝片盔甲已经被丧尸扯下来了,要不然,铝片之间互相磨擦极易冒出火星。
为了让汽油喷得更远,周春雨一直需要将手臂高高举着,自然,高举的右臂成了丧尸攻击的目标,这时又有一只丧尸掰住了他的胳膊,使劲往下拉着,周春雨被扯了一个踉跄。
“该死!”周春雨怒吼了一声,不得不腾出手,将扯着自己手的丧尸推开――也只有推开,因为他除了一只黄铜喷嘴,手无寸铁。
就在这时,突然他感到身边的压力一轻,然后就看到几只丧尸摔倒在地――当然,头都掉落了下来。然后,周春雨就看到了封海齐的身影。
原来,封海齐久等周春雨不回头,晓得出了问题,便沿着皮管一路了过来,终于找到了偏离方向的周春雨。
两人来不及打个招呼,封海齐转身开路,周春雨紧随而上。
有封海齐相助,周春雨纵高压水枪方便多了,他特意让汽油朝着丧尸们的脑袋多浇点,只要烤烂了它们的臭头,就完蛋了。
突然,周春雨觉得手里的水枪一轻,然后,汽油水幕消失了。
周春雨一怔,慌急地吼道:“封所,水枪坏了!”
封海齐头也不回地吼道:“别慌,可能是水管被压住了!”
周春雨一低头,果然,百多米长的皮管拖在地上。被无数只丧尸脚踩来踩去,甚至还在几只丧尸的脚上绕了个圈,皮管,居然打结了。
周春雨吼道:“封所。杀了那两只穿老头衫的丧尸!它们把皮管纠缠住了。”
封海齐应声而上,他也顾不上斩首,两斧就把缠着皮管的两条丧尸腿给剁了下来,皮管一得松脱,封海齐就护着周春雨急退。
周春雨嚷道:“让我再多喷点。”
封海齐吼道:“留点缓冲区,着火点离电压电网不能太近。”
周春雨这才恨恨收起喷嘴,一路收拢皮管一路退回了高压电网前。
封海齐和周春雨气喘吁吁返回街垒后。立刻准备点火――拐角处的小伙子已经快撑不住了――有一铁丝断了,高压电网上排列了6道铁丝,断了一虽然不影响电网的功效,但这已经是个极危险的信号了。
黄冬华搬过来一具烟花,这烟花还是关新结婚时留下的,孩子们准备留到过年时放。
黄冬华倾斜烟花筒,遥遥对准丧尸方向,嗞嗞嗞。导火线在众人关注下越燃越短,很快消失在烟花筒口,半晌。没声息,林久急道:“是不是导火索受潮了?”话音刚落,嗵一声巨响,一朵烟花从筒里喷出来,在夜空中暴起一团五彩的星光。
然而,丧尸群中并没有燃起火焰。
烟花炸点高了点,星火在降落到丧尸们头上前,就熄灭了。
站在街垒上大口喘气的卢锴骂了句口:“黄冬华,把烟花筒压低点!”
黄冬华手忙脚乱压低烟花筒口,然而没等他调节好。嗵,又一朵烟花蹿了出去,但这一次又太低了,直接在当面的丧尸口上炸开花,除了把几只丧尸的衣服烫出几个冒烟的洞外,一无所获。
卢锴爆出了一连串骂声。黄冬华眼泪都冒了出来,这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孩子,莫慌。”正是封海齐。
黄冬华咬着牙,稳住了双手,嗵,第三朵灿烂的烟花炸开,几乎是在同时,轰一下,一片火墙在尸潮中炸开来,滚滚的热浪连街垒上的崖山众都能感受到。
140米乘以40米,这就是5600平方米的区域,当然,为了建立缓冲区,不可能真的有这样大一片区域,但也有2、3000平方米的丧尸,变成了一燃烧的火炬。
周春雨摘下了头盔,喃喃道:“这可真***,漂亮!”
火,洗净一切邪恶的火,驱散一切黑暗的火,熊熊燃烧着。
黄冬华突然尖叫道:“看那儿!”
众人看到,在狂舞的火光的映下,丧尸里突然出现奇怪的一幕:几只丧尸突然在地上翻滚着,似乎,它们想压灭身上的火焰。
周春雨喷洒出的汽油,因是临空而降,所以更多的是洒在它们的头上、脸上、肩上,所以,燃烧的丧尸看过去就象一枚枚独头蜡烛。丧尸,是感受不到火焰在身上燃烧时的疼痛的,它们更不懂得,在地上打滚,可以压灭身上的火,所以丧尸们都一动不动傻站着。
会在地上打滚灭火的,除了智尸,还有那个?
滚动,并不能熄灭头上因为浇了汽油而引起的大火。
相反,因为有不少汽油洒落在了地面上,地上的火焰反而进一步引燃了智尸身上的衣服,火,越燃越大了。
几只智尸在地上翻滚了一阵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张丽梅和徐薇薇在街垒后看着尸潮来袭后的一幕幕,惊心动魄,长期以来,她们一直在逃亡中,在颠沛流离之中,就是与丧尸的战斗也是三三两两的,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两军对垒。
张丽梅握着徐薇薇的手:“丧尸退了。”
是的,丧尸退了,在失去一线智尸的指挥后,丧尸的进攻不再有序,要知道,进攻一道数百米长的高压电网中的一指定的电线杆,对丧尸来说是个极高难度的动作,在没有确指挥后,丧尸们立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