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任我行想起这是什么地方,对东方不败更是愤恨,却也知道现在的状况,当下同意了她的建议。
林平之被任我行提在手里不能动弹,眼睛只能看到光线越来越暗的地面,停下之后听到钥匙的声响,随之自己就被扔在了地上。他只感觉肩膀一疼,却无法叫出声来。
“冲哥!冲哥!”任盈盈冲进密室里就看见昏着的令狐冲。
令狐冲只感觉一阵摇晃,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些声音,睁开的眼睛尚且有些迷茫,“盈盈?”
“冲哥,是我,你没事吧?咱们快些走吧!”
“我这是怎么了?”令狐冲摇了摇头坐起身来,看看四周的状况才想起这是哪里。
他只记得跟着江南四友进了这地牢之后就遇到了一个前辈,两人相约比武,对方也是剑法超群,正打得兴起之时,对方忽然发出吼叫声,内力激荡之下自己受不住就昏了过去。
“臭小子,好了没有?咱们快些走!”蓦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令狐冲瞪大了双眼,“老前辈?”
任我行瞪了他一眼,“什么老前辈?你不知道该叫我什么吗?”
“爹!”任盈盈娇嗔了一声,而后转头道:“冲哥,咱们出去再说吧!现在不是时候。”
令狐冲在听到她那一声爹时就已经被震住了,而后愣愣的由着任盈盈扶他起来。
“哎呀!”任盈盈痛呼一声。
“盈盈!”
“盈盈怎么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任盈盈蹙眉道:“刚才我在外面等着时,看见他鬼鬼祟祟的进来,不小心被他伤了才把他制住。我看他使得是青城剑法,想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
令狐冲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神色不禁一怔,心中划过一丝异样。明明是不一样的脸面,他却觉得这人很像小师弟,尤其是眼神更是相像,他不禁靠近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你……”
任盈盈捂着伤口的手暗中使劲,又是一声痛呼唤回了令狐冲的心神,令狐冲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心中一软,撕下自己的衣袖为她包扎伤口。
“冲哥,咱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她看着令狐冲的动作低声道。
“嗯。”令狐冲应了一声,转身向林平之走去,“那他……”
“冲哥!”任盈盈连忙拉住他,娇声道:“他跟着我们进来,分明是不怀好心。不如就让他待在这里,也好骗过外面那些人!”
“这……”令狐冲有些为难,不知为何,他不想这样做,总觉得如果答应了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冲哥,”任盈盈软语哀求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爹爹,如果很快被发现了,我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她隔着眼帘见他神色已经动摇,继续道:“而且他是青城派的人,跟着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呢?万一他之前已经通知了别人,我们此刻更是危险了。放他走了我爹爹的消息就要走漏了。”
任我行见他俩磨叽半天仍拿不定主意,当下不耐烦的冷声道:“既然这么麻烦,我来给他个了断!”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前辈不要!”令狐冲慌忙拦下任我行的动作,立刻做决定道:“那就让他留下来冒充前辈吧!还请前辈留他一条性命!”
林平之心中悲凉,几乎疼得要落下泪来,却仍是拼命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人是怎样的一副神色。
任我行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先出去吧!我把铁链锁在他身上,一会儿就出去。”
令狐冲动了动嘴唇,看了林平之一眼后心中一震,不知为何心中慌得厉害,突然就想到那个混乱的夜晚后,自己拒绝师弟时他看自己的眼神。
他忽然感觉到有些透不过气来,慌忙转身逃一般的奔出了地牢,没有看见身后那张陌生的面孔上绝望悲凉的眼神和那最终悄然滑落在地的水滴。
“哼!既然盈盈让我留你一条命,算你走运。不过你让我女儿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完,任我行狞笑着抓起了林平之的手。
林平之感受着内力的迅速流失,面色平静的张着双眼望向空中不知名的某一处,绵延不断的水迹顺着眼角滑过两鬓埋没至乌黑的发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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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重新归于平静,半晌阴影处走出一道身影,一身红衣如火般耀眼,又如血般艳丽,在这寂静昏暗的地牢里如同绽放的罂粟花一样,张扬而又危险。
他走到林平之身旁,看着因为内力的流失已然昏迷的人,苍白而精致的脸旁衬着乌黑的长发显得脆弱无比。
东方不败执起他的手腕分出一丝内力细细探寻,半晌才凉薄的低笑出声,“真是狠哪!一丝内力也不剩下!”转过头来看着安静的昏睡着的人,“这一次,你还会原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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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爷爷走了?”曲非烟刚听上官清说完这一句就立刻占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他都没和我说一声?不行,我得去找他。”说着就已经转身向外跑去。
上官清衣袖一挥,轻易的将她的身影带回压制在座椅上不能起身,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曲先生既是不想徒增伤感,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他们两个这会儿怕是已经成行,以你的本事是追不上了。”装作看不到她愤愤的眼神继续道:“曲先生的心思以你的聪慧又怎会猜不出来,何不痛快的成全他们呢?而且,以曲先生的高义,必是不能就此舍下你不管,过了几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