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山洞中,夜明珠的光芒柔和的照耀在上官清和东方不败的身上。只见他们二人各伸一掌相合,浑身内力流转不停。
东方不败原本闭合的双眼睁开,正对上另一双幽深的黑眸,上官清收回两人相贴的手臂,双臂一拢将人圈至怀中,对着那两片弯起的薄唇就吻了下去,饶是东方不败内息绵长也不禁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里平复呼吸。
上官清抚着他的头发呢喃道:“我差点失去了你……”语气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东方不败想起当时的情景也是心有余悸,不禁收紧了手臂。视线划过已然空无一人的湖中石台,眼里闪过复杂,“阿清……”
上官清收回视线,亲了亲他的发顶,叹了口气道:“我虽与师父只相处了一年,却也知道他活得并不开心。师父经常对着逍遥谷的入口一望就是几个日夜。逍遥派的内功心法有养身驻颜之效,师父本不应该如此早逝,如今想来,心若死灰,若不是身为逍遥派掌门的责任在身,他又怎会行尸走般的活着。”
东方不败握紧他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他知道阿清此时必定心生自责,若不是他的出现,逍遥派没有继承人,也许杨一寒不会如此早逝,或许真相大白的这一天他尚能见到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云华!
上官清反握住他的手,无奈苦笑道:“师父未必不知道当年事有蹊跷,只是待他想起云华时已经太晚了,他既已娶妻,又有何面目再去面对云华?”
东方不败本就心思玲珑,从当日的寥寥数语和上官清如今所说的话已经将当年之事猜得七七八八。听得此话当下冷声道:“他既然无颜面对云华,又何必再抛弃妻子?既是已经抛弃妻子,又为何不去寻找心中所爱,他怎知云华不会原谅他?或许云华仅仅只是需要他的一个解释,他如此逃避,误的是三个人的一生!”
上官清听他如此评价自己的师父,心中并未生气,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不过是徒增感叹罢了。看着他眉宇间对师父的行事不敢苟同的神色,上官清笑了一笑,柔声道:“若是我,必定去寻你,无论你原谅与否,只要能见你一面,死在你手里我也是甘愿的。”
东方不败挑眉,“若是你胆敢忘了本座去和别的女人成亲,本座必定将你抢过来日日锁在身边,让你只能见到我一人,再也不会将我忘记!”
上官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正该如此。”
东方不败环顾四周,皱眉道:“如今已是七个日夜过去,不知外面怎么样了?”
山洞里气温低,上官清运功把自身体温弄热,一把将人拉至怀里抱住,“这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他既说七日后回来,我们等着便是。”说着话的功夫他已含住圆润白皙的耳垂在舌间逗弄,“倒是我们……”
声音渐低终至无声,一时间空气中只余衣料摩擦的声音和啧啧水声。
“哼!”
正值情热之际,上官清的手已透过衣襟的缝隙在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流连忘返,当空一声冷哼传来,惊醒了沉迷的两人。
上官清立刻把东方不败已被自己扯开的衣襟拢好,一把将人按在前,方才抬眼看去。东方不败心中羞恼,张口就咬。上官清闷哼一声面色不变,恍若无事般笑道:“前辈,你回来了!”
云华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视线在东方不败身上停住,上官清不经意的移了移手,云华察觉他的戒备向他看去,上官清不动声色,“前辈?”
云华皱了皱眉,“你应该唤我……”
声音戛然而止,师叔?还是师兄?云华恍惚间仿佛又看到那年春日,那人一袭青衫长身玉立,于杏花微雨中浅浅一笑,“你武学基尚浅,行走江湖太过危险,不若我传你些功夫可好?”
他对面的白衣青年容颜绝世,一双眼眸光华流转,衬着脸上不知世事的纯真,更显得摄人心魄。而他自己却不自知,只是反问道:“那我日后要唤你师父吗?”
青衣人依然一脸浅笑,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师父也好,师兄也罢,随你高兴就行。”
白衣青年嘻嘻一笑,拍手道:“那我就唤你一寒可好?”虽是问话却已不需要答案,那时他已知这人待自己极好,不管自己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自己也很是喜欢他的纵容,心中总是想着若是他能一辈子这样宠着自己就好了。
那时的云华还不知道,这样的念头已然是心动了。或许,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人用衣衫裹住他□的躯体将他揽在怀中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被那一双臂弯圈住了。
微风拂过,长及至膝的白发随风而动,云华垂眸看向眼前的坟墓,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一划过当年他在墓碑上亲手刻下的字——兄长云霄之墓!
七日前,当他听到‘忘情草’的那一刹那,心中涌上来的不是欣喜不是怨恨,而是茫然。
四十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一身红衣立于喜堂之上,眸中再也找不到他的半点身影,那一刻,伤势未好就千里迢迢奔波寻人的他就像一场笑话。他在新房的屋顶上坐了一夜,耳边传来的喘息□就像一把利剑生生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他是怎样度过的,他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决然离开。
他不曾回头,所以不知晓在他离开之时,新房中沉睡的新郎猝然惊醒,手捂着心脏的部位翻滚在地哀嚎出声,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