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寒?上官清和东方不败相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上官清心念电转,拱手道:“在下上官清,携内子东方不败不慎误闯前辈宝地,还望前辈海涵!”
那人却不管他说什么,径直看向上官清道:“杨一寒是你什么人?”
上官清心中疑惑,恭敬答道:“在下并未听说过此人。”
“不可能!”那人双目如电般摄人心神,声音却如泉水叮咚般悦耳,“你方才所用武功乃是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杨一寒是逍遥派的掌门,你怎会不认识他?”
上官清愕然,逍遥派一直隐匿于尘世间,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知道逍遥派,而且仅凭一个招式就认出他所学武功,俨然是对逍遥派的武功熟悉之极。而且他心中惊讶不止于此,当下开口道:“逍遥派掌门之位家师已传于在下,然而家师名讳并非是前辈口中之人。”
“什么?”那人听到此话也是惊讶不已,“那你师父是谁?”
上官清此时心中也是一团乱,听这人口气那杨一寒分明是他逍遥派中人,然而他是师父唯一的弟子,却从未听过此人。那人口口声声认定杨一寒是逍遥派掌门,莫非师父与他们有什么恩怨?想到刚才这人的身手,上官清暗暗戒备,身子微侧将东方不败挡至身后。然而东方不败身形一闪又立于他身旁,上官清一愣,不禁无奈一笑,捏了捏他的手心以示歉意。
耳中听到那人问话,上官清道:“家师名讳上云下杨。”
话一出口,上官清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却不曾想那人听到他的话竟是身形微晃,神情似悲似喜,已然入了神,口中只低低喃道:“云杨,云杨……”
“一寒,咱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你便是我云家的人了,日后你向别人介绍时可莫要忘了说你是云家杨氏!哈哈,你说好不好?”
几十年前的玩笑之谈仿若就在耳边回响,然而此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你既已背叛于我,又何必再唤云杨?
眼见那人似乎心神正乱,东方不败眸光一闪,正要动手却被人拦下,愕然抬头,却见上官清微微摇了摇头,东方不败抿了抿唇不再动作。转过头去的上官清并未看到东方不败眼中委屈之色闪过。
“前辈?”上官清小心翼翼的唤出声。
那白衣人被上官清从往事中拉回心神,此刻再看眼前之人,想到这人是那人唯一的嫡传弟子,神色变幻几晌,终究长叹一声道:“此处不是你们可以妄闯之地,出去吧!”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上官清眸色一闪,躬身道:“打扰前辈清修,实非晚辈所愿。在下这就离开。只是前辈六年前救命之恩在下铭感五内,前辈但有差遣,上官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东方不败眼中惊讶之色闪过,看向那人的目光有感激,又有着疑惑,甚至还有着隐隐的戒备。
原来上官清刚才看到这人时就已认出这人就是曾经在他跳崖之后让他重新还魂于此的神秘人。也因为这个原因,上官清方才阻止了东方不败的出手,他此刻心中也是混乱之际,从看到这位前辈之时,他就隐隐觉得自己当初能够还魂必然有其因果,或许今天这一切就能找到答案。
然而感到疑惑的不止他们二人,“我已居于此处四十载从未出山,你想必是认错人了。”
上官清一笑,“晚辈冒犯,前辈如此风姿世间无人能及,晚辈又岂会认错?前辈若是不信,晚辈体内尚有前辈所赠之药,前辈一探便知。”
若是旁人如此,那人必会觉得此人无故纠缠而心生厌恶,就此留下气命也未可知。然而一来上官清目光清正并非奸邪之辈,二来上官清方才所透出的身份终是让那人对他多了份耐心和容忍。
那白衣人心中已是相信上官清没有说谎,却也疑惑不已,他也知晓自己容貌如何,这世上又怎会有人……他蓦然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官清,难道……?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上官清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手腕之上清凉之意传来,低头一看,上官清和东方不败呼吸又是一滞,那人竟是将湖中之水凝结成竹筷般细覆于其上,另一端赫然被那人捏于指间,竟是凝水成线用以悬丝诊脉!
东方不败忍不住心中忧急,上官清知其心思用力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示意。
这,这是……那人神色激动,双手颤抖间悬浮于空中的湖水失了控制降落于水面上,荡起无数涟漪。
“你是如何见到那人的?快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上官清见他竟已不复端庄持重的模样,抿了抿唇,将当初之事简略告之,只是隐去了自己异世之人的身份,只说自己重伤身亡之际神识离体从而得见恩人。
“云霄,云霄,是你对不对?!你竟没有离去,为何不肯见我?!纵然我罪孽深重,若你要惩罚,我千刀万剐也毫无怨言,我只求你再让我见你一面。云霄……”
凄厉哀嚎之音声声泣血,直让耳闻之人也忍不住心生怆然。东方不败见人仰天哀泣,原本神仙般的面容上布满凄伤之色,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七年前鹰喙崖上的自己,心中一酸,竟是泪流满面。
上官清见那人顷刻间癫狂的模样也是惊了一下,他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已然从那人的话中推断出救自己的那人并非眼前之人,而是他口中的云霄。两人面容如此相似,莫不是双胞兄弟?又想到他之前提到的云杨,还有自己的师父,不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