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县千食后院,上官清挥退安排好一切事宜上前禀报的掌柜,推开门就见东方不败好整以暇的半躺在榻上,手里舀着一本,听见他进来的声音却没有分他半点注意力。
上官清举步过去,不满的抽出本随手扔在一旁,倾身将人搂在怀里就对着那粉色嫩唇吻去。东方不败也未拒绝,两人一番你来我往缱绻厮磨,待到分开时皆有些气喘吁吁,心神荡漾。东方不败靠在上官清前听着那急促的心跳逐渐恢复平静,懒懒的不想动弹。
“我与那令狐冲不过曾有一面之缘而已。”上官清的手仍在东方不败的后背上下轻抚,待他气息稍微平静下来才开口,又将两人当初的相识经过说了一遍。
东方不败挑起嘴角,他确实因为上官清对令狐冲莫名的关注内心有些疑虑不明,只是那一瞬的情绪他掩藏的很好,却没想上官清仍是察觉了出来。上位者最忌喜形于色或被人轻易察觉心思,然而上官清能轻而易举的勘破他的情绪他心中并未有任何不悦之感,反而为他能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而由衷的感到欣悦。
“那令狐冲虽说侠肝义胆,武功也算出色,然而行为之间太过放荡不羁,难当大任,”东方不败把玩着上官清垂下的头发,似是想到什么,嗤笑一声,“而且,涉之情之一字,终究是为世俗所扰,看不清又放不下,如此优柔寡断,迟早伤人伤己。相比之下,倒是那林平之尚能入眼,华山派交予此人方能成器,可惜了!”
上官清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方才他们冷眼旁观从他们三言两语中已将事情推测出七七八八。想来,林平之习得如此剑法,岳不群断然无法容得下他,不仅如此,恐怕背后也会下黑手谋夺林平之手中的剑谱。只可惜,林平之所学却不是那所谓的《辟邪剑谱》,岳不群终究是要失算了。
放眼江湖,《辟邪剑谱》已不存于世这个事实只有他和东方不败知晓,上官清想到原著里林平之因那本剑谱所受的遭遇和下场不禁冷笑。当初他定下的计谋虽是造成了那番后果,然而于林平之却是好事了,满门血案提前几年,却让他差阳错之下习得独孤九剑,只不知,令狐冲的主角命运是否也会被他夺取。想到这里,上官清眼中滑过闪光,不久的将来江湖到底是谁的天下他已无从知晓也不想参与,他确定的是,他绝不会让怀中的人落得那样可悲可叹的下场,终究是谁笑傲江湖,他拭目以待。
“进来!”上官清挥袖将门打开,人却依然坐在榻上,东方不败也丝毫没想过避讳,任由两人相依相偎的亲密暴露于人前。
千月回到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梳洗过后换掉那一身衣服就立刻来到上官清住的院内,靠近房门时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今日见到的那人与府主之间那亲密无间的气场,她如何不知府主与那人是什么关系。此刻那两人必是在一起,她正思索是否通报时就见房门打开,听到府主让她进去的声音。
千月深吸一口气,踏进房门就见对面榻上的两人,上官清并未看向门口,反倒是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进来的千月,眉梢眼角散发出的冷意惊的千月立刻低下头去。
上官清漠然看着千月跪拜下去一言不发,认识千月的时候他还是前尘尽忘的萧遥,尽管心依然淡漠,却也因少了记忆里的那些往事并没有凉薄入骨。千月入了他的眼,他自然会对她多一份包容,正因如此,才更不能忍受她的背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虽外表温润如玉,骨子里却是冷漠无情至极,尤其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千月跟随他五年,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看在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一向聪慧,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良久的沉寂后,上官清不打算浪费他和东方独处的时间。
千月身子颤抖了一下,脸色惨白,咬了咬下唇,“千月自知辜负府主信任,不敢妄求府主原谅。千月……千月只求府主能容千月一些时间,待千月心愿已了,若是尚有命,必定前来府主面前以死谢罪。”
南宋末年,蒙古大军挥军南下,时局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天灾,再加上起义兵马更让处于战乱下的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乱世出英雄,当时有一位被人称作“医仙”的杏林圣手,心怀高义不忍见百姓颠沛流离。联合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将大批流民召集起来一路向西而去想要找到一处世外桃源安置起来。
这支迁徙队伍渐渐壮大,出了玉门关外时竟已达数万之众,他们因为条件恶劣,战乱劫匪的骚扰,辗转了许多地方,最终竟在昆仑山脉安定下来。
数百年来,外界关于此次迁徙的知情人已经回归尘土,这处世外隐之地也被人逐渐遗忘。然而,当初这些迁此处的人代代相传,竟是繁衍数百年直至今日,这里的人称他们住的地方为圣域,数百年下来,这里早已自成一套规矩流传至今。
“你是说,你是从那所谓的圣域里逃出来的?”上官清端过茶碗凑到东方不败嘴边,待他喝了之后自己才端过来一饮而尽,放下茶碗,食指轻敲榻沿,“是为了谁?”
千月惊诧的抬起头来看向上官清,触到那清冷的目光才又低下头去。
圣域有圣规,圣域中人无故终生不得外出。不知何时起形成了一个规矩,每隔二十年从当年的新生婴儿中选出圣子圣女接入圣殿中教导,待到他们成长至双十年华就会被允许在圣湖里沐浴,若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