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离府要去告知一声二太太,长安因着是卫府的人,本身来保龄侯府就已经有些尴尬,不能跟着去贾府,离开保龄侯府前也要和主人家说一声,史湘云便带着她一起去。
路过花圃时才发现有嬷嬷在这里偷懒闲磕牙。
“我们也是运气不好,被老太太给了这里,一年到头见不着家里的男人几次,嫂子,不瞒您说,男人要不看紧一点,他指不定被什么狐狸j-i,ng给迷住了!”
说话的人是郑嬷嬷,是老太君给史湘云的几个嬷嬷之一,被她叫嫂子的人是保龄侯府的柳姨娘的嬷嬷,姓什么史湘云也没记。
只听那个嬷嬷说:“虽说如此,你们却领两份月前,不管太太给,老太君那边还会补给你们。顶顶重要的是儿子的前程主子们看重了,这也就够了,至于男人嘛……咱们在主子面前得了脸,他们还能反了天去不成?”
……
长安听两个嬷嬷净说男人和狐狸j-i,ng的事,担心史湘云一个大姑娘脸皮子薄又心高气傲,肯定要生气,刚要了冷下脸呵斥,不想史湘云扯着她走了。
“郑嬷嬷总是这么嘴皮子上不饶人,不过也亏了她从前在身边,挡去了不少胡说八道。”
长安便没了话,觉得史大姑娘x_i,ng子也太好了点,哪有奴才背后诋毁主子,主子还帮着打掩护的啊。
史湘云自己是没觉得什么啦,她前世a-vg-v小黄-书神马的那也是偷偷看过几本滴,训练的时候还能摸到小鲜r_ou_的腹肌……现在不就提个男人嘛有啥了不起的!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生活好幸福至少还能摸到腹肌什么的……
二太太正在为儿子的生命安危担心,才没有多余的心情搭理史大姑娘去哪里,只客气地叮嘱了句:“记得多穿写衣裳,才过了冬,天还凉着。”
说完便挥手让史湘云走了,倒是二姑娘跟了出来,拦下了史湘云。
“等会儿!”
可能是这几次交手都没从史大姑娘这找到自信,以至于现在二姑娘对上史大姑娘,总有那么点战战兢兢的,不是担心自己言语上被侮辱,就是担心自己眼神不够犀利,最重要的是——二姑娘的视线移到了史大姑娘的胸-脯上。
小荷才露尖尖角,迟早长成大馒头……
泄了气的二姑娘冷冷哼一声,小脸红扑扑:“我有话对你说。”
“你拦住我不就是为了说话吗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呗。”史大姑娘对上二姑娘“含羞带怯”的眼神,忽然咧齿一笑,“难道你想要赞美我长得美?”
二姑娘嘴角下意识抽了抽,但自小的教养让她抽了一下就忍住了,端庄了仪态曰:“大哥哥近日的转变我们也瞧见了……他虽没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但……但我是知道的……知道……”
像是说到了什么不能开口的羞耻之事上,二姑娘说得磕磕巴巴,脸也越来越红,而史大姑娘淡定中:“所以你准备感激我?”
感激敌人?感激一个自幼她就讨厌的人?
不,她不愿意承认,从心底里排斥这个看法。
但是看到大哥哥一日日改变,褪去浮夸浪-荡,变得三思后行,变得沉稳可靠,那种感觉该怎样去形容?
确实是感激的。
二姑娘咬了咬下唇,深深吸了口气,想把这几日打好的腹稿都说出去,可一对上史大姑娘昂首挺胸一脸“你快称赞我的表情”,她忽然就……算了,大哥哥一定是自己忽然开窍了。
“我母亲心中也是明白的,总之,你不用担心了!”
说完,二姑娘傲娇地冷哼一声而且。
而史大姑娘深深叹了口气。
长安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听到她叹气,不由抬眸看着她:“姑娘心里不痛快?”
史湘云苦逼地点头:“我只是觉得,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长安:“……”
“话粗理不粗。”
……
马车带着一行人慢悠悠去了贾府,因知道史大姑娘要来,贾府的婆子们早就在门口等着,史大姑娘出门之前差点被裹成一只熊,在马车上就意图将衣服扒掉,奈何没了长安的翠缕越发管家婆,一副一个人准备干两个人活计的表情。
才下马车,婆子们已被领了去,史湘云换了好几个轿子才颤巍巍到了后院,婆子吆喝了一声:“史大姑娘来了——”
于是姐姐妹妹们就都迎了出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格子高高的女孩:“史大姑娘让我们好请,上次来家里,竟然只在哥哥院子里坐了会儿,敢情就是哥哥那儿地灵人杰,我们这些小家小户的您就看不上了吧。”
一群女孩笑起来,屋内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银发老太太更是笑得欢畅:“云儿快打三丫头,越发没体统了。”
在一群陪笑的人当中,习惯了水里来火里去的史大姑娘那也是相当端得住的。
“云儿不打三丫头,三丫头说得对,所以我才只去了二哥哥和老祖宗那,不过二哥哥那也没什么我瞧得上眼的,老祖宗,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可得拿出些好东西给我开开眼界才行,不然压不住我的傲气。”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有个婉转的声音说道:“这没多久不见你,越发牙尖嘴利,明明侯府别个人都谦和有礼,偏你是这个样子的,可怜一样水养百样人真是至理名言。”
史湘云刚听到这话时的反应是——卧槽这谁啊敢拆老子台!等循声望去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后,她当即娇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