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宗大殿群情激愤,以上官若凡、黄天爵、封一血为首的这些二代弟子在殿中的啸月宗高手们个个身上带着伤,整个啸月天宗恨不得到了无人可用的境地,要不是饭五斗回来的快,并且带回了林烈、魏序、德子、陆长兴四人,及时跑到长岭填补空缺,把上官若凡和封一血换了回来,可能那边就只剩下项破天和广霄真人独木难支了。
饶是如此,长岭南线的战事同样不乐观。
长达近三年的僵持战,以长岭南线的运龙河为界,天罗剑派外门首尊闻震以鱼龙山为营和内门首尊顾柏泽遥遥相对,断断续续打了三年,双方人马两败俱伤,此事早已惊动了整个七霞界,就连号称七霞第一的山海书院,和势力仅次于山海书院的锦绣福地,都把目光投向了奇、灵二洲交界之地,各方人马虽仍按兵不动,但早已有了蓄势备战的举动,连带着缥缈峰自在宫和无华岛悲风院都七霞拉起了大旗,针锋相对了起来。
放眼七霞,这几大势力已成龙腾虎啸之势,各方大战一触即发,战火已到了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此时啸月大殿因为聂人狂一声怒喝变得鸦雀无声,但殿中众人的情绪却是依旧在焦灼中如火浇油般炽烈。
聂人狂环视大殿,双眼赤红,呵斥道:“啸月荣辱悬于一线,如此关键的时刻最忌鲁莽草率,夫人至今生死不明,你们就这么杀到长岭,岂不是遂了段飞凰的心愿,这场仗打了三年,你们还没看明白吗?圣龙山若无外力支援,无论如何都不是啸月宗的对手,他们有恃无恐,就是想利用天罗剑派,逼着我们走出灵洲。”
“……”在殿众人被聂人狂训的一声不敢吭。
聂人狂又道:“当年在灵洲,段星皇吃了败仗,这股火,越烧越旺,但他亲口答应甲子不入灵洲,那是天下人看在眼里的,段星皇不敢做违背誓言的小人,所以才让段飞凰拿天罗剑派引我们出去,整整三十多年,段星皇做了多少手准备,连刺杀夫人的乾坤境高手都能找到两个,派到啸月山大殿,你们觉得,你们过去,有几分把握?”
上官若凡性子倔强,但他却也明白,聂人狂的话不无道理,他憋屈道:“聂师,弟子知错了,可是聂师,这刺杀的人三日前差点就得手了,如今我们再不做出反应,恐怕长岭南线那边了出来道:“聂师,项师和广霄真人共同坐镇鱼龙山,这几日圣龙山和顾柏泽的人每天都会出兵,早、中、晚三次是最少的,昨日整整发生了七次火拼,但每一次人数并不多,烈火、铁卫、红衣三殿弟子四万人死守运龙河,闻震座下的弟子共有近七万余人,鱼龙山又有护山结界、法阵多达六处,死守定然是没有问题,问题是这样下去,运龙河恐怕会守不住……”
聂人狂闻言,当机立断道:“夫人伤重,昏迷不醒,啸月宗缺一个主事之人,段飞凰派人前来暗杀,便是让我们自乱阵脚,章元泽,你传讯项师,告诉他,无论如何,务必给我守住运龙河,绝不能让圣龙山的人再往南线前进半步。”
黄天爵闻言一惊,道:“可是这样一来,所有的兵力都用在运龙河上,那里又没有可靠的结界,岂不是等于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如此损失,恐怕会不小吧,万一守不住,段飞凰再带人杀到鱼龙山,我们就一败涂地了。”
聂人狂声音无比沉稳道:“他们刺杀夫人时,饭老及时赶回,可谓功亏一篑,但夫人受伤,那两个杀手却是看在眼中,依我看,段飞凰现在是吃不准夫人伤势有多重,便想着用小股势力试探我方底细,如果这个时候退了,那岂不是要告诉段飞凰,夫人伤重难愈,让她心中了出来,双手一拱道:“回聂师,圣龙山那边防御的严密,弟子派出去十四波探子,音信全无。”
“这么久了,还没查到?你们刺喉殿都是干什么吃的,马上给我查,必须给我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
也不怪聂人狂发火,这几年和圣龙山长岭对峙,双方人马打的昏天暗地,但打来打去,吃亏的却一直是啸月宗。
而原本,啸月宗就没把圣龙山放在眼里,因为今日的啸月宗早已今非昔比,宗门内不仅出了杀神和饭五斗这样的乾坤境高手,红杏夫人、萧岳河、聂人狂、项破天四人更是已经达到了承道大圆满的境界,至于上官若凡等二代弟子,个个在承道境中期上下徘徊,论高手数量,那是绝对不输圣龙山的,反而远远强于段家。
可是段飞凰身后出现了一股不明的势力,这股势力强者如林,也拥有乾坤境高手,承道境的强者更是数不胜数,这样一来,啸月宗就力有不逮了,好在管铭深得风绝羽真传,在运龙河借地势摆下了九运龙门大阵,这才将大批圣龙山精锐挡在运龙河之外。
而无论如何,啸月宗也占不到便宜,这才是让红杏夫人等人最痛苦的地方。
……
另一边,穹海古镇。
“门主,左右也是无事,我们出去逛逛吧。”韩宝宝在客栈里被圈了数日,百无聊赖之下,没心没肺的请求出去转转。
风绝羽迟迟等待饭五斗的回信不来,心急如焚,陡听之下,心中有些不耐烦,但一想这些人在仙境中困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是不让他们到处走走也有点亏欠的意思,于是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别惹事,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