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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起得很早，不过啤酒喝得太多，神不佳，总按着太阳发愣。
“小晨，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我眯着眼问她。
“为什么不好？”她有些不耐烦。
我看她这样，也懒得再提昨晚她哭的事。
“一会陪我出去好不好？”我爬起来，神秘兮兮地对她说。
她睨我一眼，冷言道：“是不是又想用我做盾牌而去做些你爸爸不喜欢的事？”
“不是啦。”我凑近小晨耳边，小声地说：“沈华说要来，让我给他一个答复。”
小晨愣了一下，问：“什么答复？”
我嘻嘻地笑了，“他让我当他女朋友。”
“挺好的。”小晨淡淡地吐了这么一句，就没说话，只是按住太阳，很难受的样子。
“你去洗洗脸，会好点。”
她站起来，真的就进了洗手间。
我睡意全无，跳起来去衣柜选衣服。
我这个人大大咧咧惯了，不懂怎么打扮自己。而且，也不知道沈华对女孩子的衣着品味是怎么样的？衣柜里有休闲服也有裙子，但是我拿捏不住主意，穿随便了怕给他印象不好，穿太隆重，又会显得自己太白痴。该怎么办呢？对了，问小晨。
可还未走到洗手间时，就听到了小晨的哭声。
她又哭了？
“小晨。”我过去敲门喊她。
“然然，我没事，就是头太疼。”
“那你洗好脸，把衣服换了出来，我给你挑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嗯。”
我心里有点不好受。因为小晨一向都很要强，从不肯在别人面前示弱。可是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她哭了两回。究竟是为什么？
等小晨出来，我也不提，只把选好的裙子让她穿上，我自己也穿了一条颜色有点旧的连衣裙。
沈华就站在昨晚送我们回来的位置。
他很高，身段极好，只随便套了件格子衬衣就很好看。
我开始笑，一种白痴又是确实很开心的笑容。
我想，不必答复了，我的笑容就是传递给他最好的信号了。我要跟沈华，女朋友也好，妻子也好，反正以后，我不想让我的世界里缺了他。
“想去哪里？”他问。
我碰碰小晨，征求她的意思。对我来说，小晨就相当于是我的军师。
小晨的态度很淡，我又碰碰她，她才说：“去麦当劳吧。”
我横她一眼，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请错人了。
但是，既然都说出来，也没理由说不去。
沈华点了一大堆食物，小晨只管吃，并无意要帮我营造气氛。
沈华那个人本身就很闷，小晨又不说话，就我一个人在那讲啊讲的，跟犯白痴一样，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去趟洗手间。”小晨突然说。
我气得牙痒痒的。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开口就给我来这么一句？怎么，还想临阵脱逃吗？
小晨没理我，自顾就走了。
“你好像很紧张？”沈华说。
“是啊是啊。”我顺口就回了这么一句，突然发现不对劲，又赶紧摆手笑道：“不是啦。”
“又不是相亲，你紧张什么？”他说。
哎，这跟相亲有区别吗？三年来，你不曾和我说过一句话，然后突然说要我当你的女朋友，这种感觉，跟两个陌生人坐在一起相亲有什么不同？
“也许是没遇过这种事，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傻笑。
“不对劲？”
“就是啊，我们以前连话都不说的，现在却要成为情侣，感觉不对劲，有距离感。”
“有距离感？”他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