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典时辰将至,各路英雄也差不多到齐,怎不见青城派的人?”
待各派之人各自落座,寒暄得几句后,下首人群中忽然有人如此说道。
花厅中陡然一静,这话可没人愿意瞎接,接不好容易得罪人,毕竟青城派也是江湖大派,在场惹得起的基本上都坐在上首的位置。
刘正风心里也微微有些不舒服,他刘正风虽然只是衡山派的二号人物,面子的确没有师兄莫大那么大,但青城派也不是江湖中最顶级的那几个门派,余沧海连上首位置都没资格坐呢!
可连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都亲自到场观礼,青城派连个弟子都没派来,可谓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他。
岳不群此时却忽然开口,沉声对刘正风道:“此事还望师弟莫要错怪了余观主,非是他不给师弟面子,而是他已然来不了了。”
刘正风大为诧异,不解的道:“哦?岳师兄何出此言?”
岳不群叹道:“余观主误入歧途,堕入了魔道,半月前,岳某怕他犯下大错,成为武林公敌,想要阻止于他,却因此与之交恶,在交手中错手将他杀死。”
“什么?”
场中发出阵阵惊呼,皆是愕然不已,定逸师太满脸疑惑的问道:“岳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再度长叹一声,将余沧海欲灭福威镖局满门,图谋林家辟邪剑谱之事娓娓道来。
虽然在场许多人,或许同样觊觎辟邪剑谱,但此时却个个表现出义愤填膺,对余沧海所行之事唾弃不已。
岳不群说完事情经过,最后满脸不忍的道:“当时我劝余观主束手就擒,莫要再错下去,我愿替他作保,绝不让林家伤他性命,但也要他保证,不可再行那灭人满门,谋夺他派武学之事。”
“谁知余观主一意孤行,不仅不愿束手,反而怪岳某多管闲事,想要杀死岳某,只要岳某一死,自然再无人可阻止他。”
“此时他三个徒弟方人智、于人豪、贾人达从暗中杀出,意图偷袭,却被师妹发现,为保护林震南一家三口,师妹不得不痛下杀手。”
“岳某为求自保,也只得奋起反击,余观主武功高强,岳某留手不得,最终……唉。”
定逸听完岳不群的话,沉喝道:“岳师兄无须自责,那余沧海鬼迷心窍,冥顽不灵,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天门道人也道:“不错,岳师弟,你是个正人君子,却未免迂腐了些,此事若是贫道知晓,也定不会坐视不理,余沧海如此行径,与魔教妖人何异?也就岳师弟你,还会为杀死这等人自责。”
天门道人也是个性子刚烈,嫉恶如仇之人,在五岳剑派中算是一个难得的,真正的正人君子,可也因此,他注定斗不过左冷禅这等枭雄,在原剧中死得憋屈。
天门原本就十分佩服“君子剑”,此时听了事情的经过,自然对他力挺。
下首群豪也纷纷出言支持岳不群,皆道杀得好,岳掌门此举乃是为武林除害。
岳不群心下暗暗自得,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遗憾之色,沉痛的道:“其实福威镖局的几位镖头和余观主皆死得冤枉,林家又哪里有什么辟邪剑谱,若真有这本剑谱,林总镖头又岂能容余观主如此欺凌?”
“林家辟邪剑法向来是口口相传,林远图前辈去世得突然,都没来得及将辟邪剑法的厉害杀招传下,便撒手人寰。”
“林总镖头的父亲本就没能继承真正的辟邪剑法,传到林总镖头手中的剑法,更是残缺不全,辟邪剑法,已算是彻底失传了。”
听到这,众人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皆是叹息不已,连道可惜,这世间又少了一门至强绝学。
岳不群也不去管他们信是不信,无论如何,他这番话说出去后,打林家辟邪剑法主意的人势必会大大减少。
毕竟如今林震南与他合作,帮他办事,他又不可能总是盯着,打林家主意的人少了,他也能省不少心。
岳不群解释清楚青城派的事后,已至巳时二刻,刘正风便准备返入内堂做准备,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岳不群却忽然对他提出借一步说话,华山派一众跟着他去了后院,其他人却被向大年、米为义等弟子引着去了厢房。
片刻之后,岳不群出来了,宁中则与令狐冲等弟子们却不见出来,似乎留在了后院。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自恃身份,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和众人招呼,岳不群名字虽然叫作“不群”,却十分喜欢交朋结友。
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名声不显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大受群豪欢迎。
即便他如今武功大涨,说是此方世界第一高手也不为过,但他依然认为,交游广阔绝无坏处。
毕竟你哪怕再厉害,门派势力再大,别人不买账你也没辙,别人怕你避着你就是了,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当你需要别人为你办事的时候,交游广阔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过不多时,朝廷使臣到来,宣读了任命刘正风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