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把电话打到了静音状态,不再理会。把手机丢在桌上,她找了新的床上用品,重新铺上,然后又找了熨斗,把裴傲阳的衣服,都给熨烫了一下。做完这些,她看看时间,已经下午3点了,简单的煮了点吃的,打开电视。
一开电视,就是吉县电视台,播放着吉县新闻,下午居然播新闻,这吉县还真是有意思。
很巧合的是,刚好看到了裴傲阳,播音员的普通话都不是十分标准,甚至都没有燕寒的标准。难道吉县没有人才了吗?燕寒不禁想着,又觉得自己幼稚了,只怕这播音员也是什么人的亲戚吧,不然能当上播音员吗?
“不谋万事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滴水穿石,效果也许在你离开后!”她安静的说道。
“他打你妈妈?”裴傲阳有点错愕。“你爸很暴力啊?”
“他若是打我妈妈,我就会恨他!”
“可是什么?”
“可是你的指令下达下去,没有人理会,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能是因为下岗吧,自从下岗后,他一直醉生梦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很勤奋的,现实的压力会让人变质的吧!”燕寒苦涩一笑,不打算再多说。
“呃!”燕寒先是一愣,继而摇头反问:“为什么要生气?”
“我又不在吉县一辈子!”他是着急一些事情处理不好,受苦的还是吉县人,他想要为吉县脱掉欠发达的帽子。
“我只知道,凡事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滴水穿石,水到渠成的道理我想大领导你应该比我明白!”
“或许你自己感觉不到,但是跟你相处的人人家都很小心啊!怕一个不察惹怒你让你生气。虽然你不是携死报复的那种人,但是别人不一定这样认为啊,所以自然跟你相处就设防了。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好听的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即使你爸打了你,你也不恨他吗?”他突然开口。
他微微的讶异,他表现的怒气很明显吗?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因为这是一个政客最起码的素质,凡事都火爆三丈,说话不动脑子,只顾一时痛快那是莽夫行为。
他突然开口:“如果你面对的所有人都是逢阳违的小人,你会不会觉得生气?”
可是,这怎么说也是吉县的脸面啊,怎么就找了个四和十不分的播音员呢?果然,裴傲阳的眉头是蹙紧的,看起来有些不耐,神色不悦地反问:“有那么明显吗?”
正想着,门锁响动的声音传来,燕寒立刻转头,他回来了!
热茶入口,唇齿间的醇厚幽香溢满臆,寒意退去,余下的,是一股涓细暖热的热流,缠绕期间,温暖着四肢百骸。
燕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去帮他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不敢说话,怕惹到了他。
燕寒低着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