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会做这些。”毫不掩饰的嘲讽。
秦玥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受阻碍,直到掖好被子,才离开。一双温柔的眸子落在床上安睡的容颜上,唇角勾起微笑,转向环壁坐在窗棂上的人,“我可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
“你喜欢上她了?”燕清挑眉,眼底没有温度。秦玥毫不示弱地看过去,“你要过问吗?她是楚娫,那就是我秦三少爷的妻子,她不是楚娫,那你就更管不着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管不着!
燕清脸色变了变,搭在臂上的手紧了紧,终是什么也没说,唇角滑起一抹冷笑,身子往外一到,就跳了下去,临走前,丢过一个东西,秦玥不躲不避,径直伸手接过,却是一个瓷瓶。
**************************************************************
她很清晰地感觉自己在沉睡。
这分明是矛盾的,但她就是感觉得到,就像是溺在水底一般,呼吸被压抑地很缓很缓,仿佛已不是用肺呼吸,强大的压力迫使得她动弹不得,饶是她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获得身体的支配权。
她只能等待着,潮声渐远,尘世的喧嚣一点点恢复过来,却只剩风声。
耳边似乎传来一缕轻若尘埃的叹息,又或是风的哽咽。脑袋像是生了场大病般,昏昏沉沉的,一切繁琐与思维都抛到不知名的地方,只剩一片迷蒙,恍似灵智未开。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下颌似乎被什么攫住,嘴里不知被倒进了什么,触感清凉温和,一路流淌不经意间弥漫进五脏六腑,宛若温柔的手一点点抚平她心底的不安,所经之处,如清风般驱散障目的浓雾。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脑袋里有种宿醉后的刺痛感,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二十多岁学会喝酒之后,她几乎没有哪一次任务之后不喝酒的,一时间竟忘记自己不在现代了,到处自己的床头柜,找着醒酒的药。
然后,秦玥进来时,就看见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闭着眼睛衣衫不整地趴坐在床沿到处……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冒着内伤的危险,一直憋着笑,像照顾小孩一样,给她穿衣刷牙洗脸,以及喂饭,折腾地手忙脚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点东西,有了力气,楚娫这才有点清醒的样子。
“秦玥?”
秦玥忙不迭地点点头,还能认得他是谁,看来脑袋没坏。
是梦醒了,还是还在梦里,楚娫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表情呆滞了半天,长舒一口气。秦玥正不明所以的时候,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是西凤听弦,这次一直不离身的小童没有跟来。
“姑娘身体可大好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楚娫抬头望着他,半天才道,“好多了,谢谢!”
西凤听弦犹豫了一下,又说,“不知姑娘是否有空,在下有些事想单独和姑娘聊聊!”
如果楚娫愿意,秦玥使在多绊子都没用。可此时的楚娫似乎还有点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秦玥趁机搅和。
西凤听弦怎能不明白秦玥的意思,干错看都不看他了,面朝楚娫微笑,径直来了一句话,把她登时炸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