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便奔着大树的住处去了。
虽然带着忧心,想到能见着大树,书赜还是满心欢喜的。那个大孩子,想起总会让人没来由地感到安心。
但是这份欢喜,在她走进大树家的客厅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茶几上放着几瓶白酒瓶子,站着的,躺着的。
几袋子薯片敞着口,薯片渣零零碎碎的散乱各处。
不知是鸡骨还是鸭骨,也扔的到处都是。
几个盘子里还残余这零星的菜渣。
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酒味,佐证着昨夜这里的人是怎样的酣畅……
这只能算是卫生不达标的“脏、乱、差”。
这些,也不足以让没有很大洁癖的邓大夫恼火,发怒,心凉……
可是,再加上“随意扔在客厅某个角落的一双高跟鞋”呢?
再再加上“这一地的衣服”呢?
再乘以“这些衣服里除了t恤、裤子还有内衣”呢?
再平方个“这些衣服、鞋子绝对不是大树的风格”呢?
一句话——完了!不用解释了。
作为医生,书赜不知道如果一刀扎进心脏是怎样的一种痛感,毕竟她只负责开刀手术,至于割肉切器官这事儿的神经感应传达到大脑而反应的疼痛是怎样的,她没有切身体验。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心里的痛已经赶上那种程度了。痛的她身子冰凉,呼吸困难,冷汗涔涔,手也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她咬牙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大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那天晚上她们还聊到大树的“清心寡欲”来着。一定是自己顺着各种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瞎想的。而实情并不是如此。
书赜强忍着不去推开那扇微合的房门,以印证自己的想法。
她镇定地收拾了茶几上的几个盘子去厨房,又把几个空袋子、小骨头、碎薯片统统归入垃圾筐。
当她转身把地上的衣服也慢慢拾起想要放到沙发上时,那粉色的胸、衣还是刺伤了她的眼……
几乎不假思索的,她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就这么看着,然后眼渐渐花了,背渐渐僵了,直到一条赤裸的胳膊伸出来搂住大树……
她的理智终于崩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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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崟焱坐起身,两手用力的揉着因睡眠不足而有些裂开的脑袋。
一旁“白花花”的姑娘翻个身,继续昏睡。
王崟焱叹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算是邓大夫看到的那种“酒后乱,性”吗?
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这么认为。
但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的!
因为她基本就没喝酒啊!
56度的二锅头啊,想想都烧心!她又不好那口儿,当然不会喝!这就是她为什么买三瓶白酒而不是两瓶的原因了!三瓶白酒到了桌上有一瓶已经变成有点甜的“农夫山泉”了。
她是陪着失恋的人喝酒的,仅仅答应了陪着,并没有一定要陪着一起喝。一是她压根不喜欢酒这东西。二呢,陆琪铁定是要喝个天翻地覆的,不得留个人照顾一下她啊。而且啊,喝大了多伤身啊,趁陆琪喝的浑然不知味道的时候还可以给她偷偷换掉。王崟焱的小聪明转的溜溜的。
陆琪喝起酒来,特“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