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书赜。
书赜望着这一幕就算再诧异还是明白了,刹那间一张脸特别苍白。偏又有些不甘心,她暗暗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唇,不死心地问道:“她是……?”
王崟焱沉默三秒后,简短的介绍:“朋友。刚认识的。”她这样答,自是不愿多说的样子。
这时,就听卧室里那姑娘高声问:“王崟焱,借你睡衣穿哈,你放哪了~哦,找到了……我要穿这件米分色的小黄人儿的这件!”
听到这儿,书赜猛地看向王崟焱,死死的盯着她,希望从她嘴里说出拒绝的话。
那可是自己的专属睡衣,书赜不信大树会随意让别人穿。
书赜的笃定却等来她向屋里回应的一声:“行。”
只觉像是有一根针扎在了她的心口上,来之前满满的信心从那刺破的小洞漏得精光。书赜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经失去了功能,什么表情都调动不起来了,她浑身僵硬地听着自己用平静而正常的声音说,“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没别的事了。对不起,打扰了。”
屋里的姑娘又说话了,“王崟焱,你让人家进来啊,杵在门口干嘛,我这就穿好了。”
这时,王崟焱才终于放下搭在门上的手,让出了门口位置,“要进来坐会儿吗?”
此时此刻,书赜怎么可能再迈进那个门!
“不了,我先走了!”书赜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道厚重的防盗门彻底把两人阻隔,书赜加紧了脚步飞快下楼,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多停留半步!
直到到了楼下,她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视线却早已模糊。咬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书赜心想,很好,她有女朋友了,也该彻彻底底地结束了。不论再怎么不舍,都应该要知趣地消失在大树的生活中才是。人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尊严。
屋里的姑娘擦着头发出来,“咦,你没叫人家进来啊。”
王崟焱淡淡道:“她就是来跟我说一声,急着有事儿就走了。”
坐了7小时的火车,累的脑筋都不转圈了,李欣来也没觉察有什么不对,施施然就飘回了卧室准备睡觉。
“喂!你擦干头发再躺啊。”王崟焱不满她湿漉漉的头发蹭在枕巾上。
“你帮我擦!”姑娘撒娇道。“人家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王崟焱认命的过去,拿起厚毛巾,轻轻的给她擦起来。
李欣来舒服的眯起眼,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好好儿伺候着,让本姑娘舒服了,回头儿去你妈那儿给你请赏。”
“滚蛋!”
窗外的狂风胡乱刮着,这是要下雨了吧。
书赜蒙着被子趴在床上,把自己埋在枕间,她拼命压抑着呼吸,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抬起头来,枕巾上留着两块一样大小的湿痕。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五感全部被封闭,唯一能感受到的呼吸,也越来越衰弱。
已经分手了,所以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她交朋友对不对?
已经分手了,所以也没有资格去吃醋对不对?
已经分手了,所以也没有资格去抢回以前的专属睡衣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