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带着茵茵离开不久,我就觉得眼皮犯沉,倒头入了梦乡。
自从见了先生,心神安宁不少,睡眠也安稳许多,不再梦见闪电下那双骇人的嗜血双眸,沉痛的记忆抽丝剥茧般慢慢褪去。以前常问老妈,是不是给我服过忘忧草?怎么那些忧伤的情绪停留不过数日便被阳光晒干风化,吹散在空气中化为无形?那时,老妈总是她美目笑成了月牙儿,戏笑我童话看多了。
睡梦中忽觉小腿上有东西蠕动,这鼠仔该是怕冷钻进了被窝,改天得给它弄个小窝,虽然觉得它挺可爱却也不好与鼠同床而眠,今天就算了吧。我转身离它远些,生怕迷迷糊糊中将它压到了。
不料它也钻了过来,甚至爬上了我的小腿。我无奈地叹息,喃喃道,“小朋友,姐姐腿还受伤呢,你别趴在那呀。”
夜间的山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竹窗毕竟不够密封,溜进了几缕寒风。我将伸出被窝的手缩回,太冷了。
将头埋进棉被,弯腰蜷曲起身子,伸手去够鼠仔,鼠仔倒也不跑,一动不动,待我上它,它温热的身体有些许颤抖,随即落入我的掌中。
我抓住它往上拉,放在口轻拍两下,呢喃道,“好了,睡吧。”
鼠仔很安分,却是越来越温热起来,我紧了紧,有个暖炉真不错。
下一秒,我被庞然大物牢牢压住,我顿时想起老妈讲的妖被悟空的故事,话说妖背着悟空步行,走着走着就觉背上越来越沉,终是重的迈不开步子,回头一看竟是山丘压背。
这鼠仔是悟空变的!腔被挤压得呼吸困难,睡意被驱散,我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睡眼,赫然望入一片浅金色的幽潭,那目光似要将我一口吞噬。
他的鼻尖轻轻抵着我的,鼻尖满是他的墨竹香气,不同于白日的淡淡清香,这会浓郁催情,对,催情!他晚饭吃了什么,居然如此饥不择食!
我欲伸手推开他,却发现双手已被他反握,其中一只手还紧紧按在我前。我羞愤欲死,这就是我以为的小鼠仔啊!何时我到了羊狼不分的地步!
防狼术浮出脑海,我猛然曲起膝盖袭向他,却如**蛋碰石头,非旦未撼动丝毫,反被紧压他身下。
“你是不是中了mí_yào之类的?要找也找个美女,像我这样的第二天清醒了可是悔恨莫及的。”我勉强压制住心里的万千悸动,故作镇定地说。
“我就不可以吗?”他答非所问,隐隐透着丝丝怒意。
“不可以。”似是沾惹了他的怒意,我猛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