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给烧饼的话……那可不可以多给几张?
邵饼女侠怀揣着这个美好的期盼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刚蒙蒙亮,邵饼就收拾妥当跑到了男弟子院儿里,正好碰上晨起练功的凌冲和采竹院墙下的凌珑师兄。
自那日修习场的奸.情事件后,凌冲对邵饼的感觉就变得有些复杂,真是说也说不清楚,总结起来大概是一句话:避如蛇蝎。
这厢邵饼刚擎着手提着裙摆跑进院子,听到动静的凌冲便猛的一个鹞子翻身抓起地上的衣服窜回屋里了,唯剩下两扇门在他身后乒乓作响。
邵饼女侠看到这一幕后,圆滚滚的身躯倚在院门口,哀怨了。
原来这就叫做有缘无分,她有缘与英雄相识,却无缘再见,为何总是这般差阳错?回想起来她已经快有半年没跟凌冲打过照面了。
人与人之间的际遇还真是莫测啊!
邵饼刚要垂首长叹一声,一双雪白的锦靴慢慢踱进她眼帘。
“饼儿,走吧。”凌珑说完如往常般一马当先的走到了前头。
跟在后头的邵饼偷偷打量了他几眼,今日的凌珑师兄穿着一身剪裁合体不同于往常那么宽大的白色儒袍,腰间系了条湖绿色的丝绦,浑身上下干净利落,少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飘飘,多了几分长身玉立的倜傥fēng_liú。许是走的急,指上还沾了些翠竹的露水。
“师兄,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怎么穿成这样?”邵饼紧追在他身后问着。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怎么今天穿的这么风骚?显山露水窄腰宽肩的。你说你风骚就风骚吧,可是在这个满眼都是男人的罚焰门,你风骚给谁看呢?!
“今天是为新进弟子挑选法杖的日子。”凌珑师兄仍旧风骚的飘在前头,那身段儿,那飞扬的墨发,那妖冶的发簪,那副欠扑的作孽模样呦……
“我知道是挑选法杖的日子,可咱走的这条路……”邵饼跟在后头腹诽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跟着凌珑走到罚焰门的接天台来了。
“这条路自然是去仙居的路。”凌珑师兄回过头来,一双长眸云淡风轻的望着邵饼。“我们要随师尊们去天枢阁挑选法杖。”
“难道今天又要坐鸟?!”邵饼一想起半年前乘坐凤凰的经历,早上刚吃下的几个新鲜韭菜小包子立马在胃里翻滚起来。
凌珑见她面露青色,抿着唇笑的煞是好看“饼儿晕鸟是吗?”
“唔唔。”邵饼一听到‘晕鸟’两个字,立马弯下腰去捂住了嘴。她是宁肯一脚在山头上踏空索图个干净,也不愿再在凤凰背上颠簸受罪。那种忽上忽下,胃和脑袋几乎都要离体的感觉,邵饼是再也不想体验了。
凌珑没有说话,微微抬首气度翩翩的眺望着远空。
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待听到一声凤凰的尖啸后,邵饼立马绿了脸,拔腿要跑。
“饼儿。”凌珑也不拦她,只是垂首轻唤了一声。
邵饼却听出了那温柔声音中的威胁之意,她苦着脸道“师兄,我会忍不住咬它的……”
这倒是个大问题,凤凰本就稀少,这一只更是接引使者的心头,若真的让邵饼咬上一口,估计接引使者一气之下会把她炸成大补丸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
“饼儿过来,我们今日不坐凤凰了。”凌珑果断的拿了主意,抬起头边诱哄边色诱的对邵饼伸出了手。
邵饼冷着脸摇头。就算你笑的再倾国倾城,再让人欲扑无累,她邵饼可是个有夫之妇,有着最坚定的童养媳情。最主要的是,她邵饼是个聪明姑娘,不坐凤凰,难道坐你啊?!
凌珑见邵饼一脸戒备,也不恼,长身玉立的站在晨曦与天交接的迷蒙白雾中,伸出莹白的右手,手掌内瞬间便多了一把闪着幽幽湖绿色光芒的纸伞,瓷白的蝴蝶长穗飞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