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蓦地被收紧后忽然挣扎了起来,邵饼这才想起,这包袱里,似乎大概好像有一只半死不活的鸟……
“英雄!”邵饼踢踢踏踏跑到隔壁院子一脚踹开了凌冲房间的门。
“谁?没长手吗?”正在屋里准备脱衣就寝的凌冲猛的冲到门口,他明明记得自己上了门栓啊。
邵饼媚笑的望着地上断裂成两半的脆弱门栓,将手上的包袱递给凌冲道“对不起,不过我要抱着画眉,所以没有手敲门。”
凌冲眉角一跳,难道她不知道可以先放下包袱再敲门吗?现在可倒好,住在男人堆里从不担心春光外泄的凌冲显然还没适应忽然多了个小师妹,所以,他的衣衫还保持着上床就寝时的状态,加上双手支在门框上,那赤裸裸的膛就便宜了目瞪口呆的邵饼女侠。
“哇……”邵饼低呼。
“哇!”凌冲惊呼,俊脸迅速升温,他胡乱的揽了自己的衣襟轻咳一声道“饼儿师妹,你先等会。”说罢潇洒的转身离去,可惜不慎被踢倒的圆凳泄露了他的心虚。
凌冲正恨恨的系着扣子,心想着这邵饼可千万别出什么对他负责的幺蛾子,就听见门口传来邵饼悠悠的叹息:
“果然……”
果然什么?凌冲手下一顿,用心倾听着女娃下面的话,心瞬间提上了嗓子眼儿。
“果然十四岁少年的身体没甚好看的,还是爹爹的健壮……”
‘咣’……凌冲脑中一声闷响,他被看了,看的人还表示不甚满意。
可能是八岁的女娃本不懂什么叫美感,在邵饼那个饿死鬼的心里,恐怕肌=**,多就是好看。
凌冲自我安慰了一番,这才重新扬起自信的笑容去招呼门口的邵饼师妹。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哦,你说过要对这只鸟负责的,喏,给你。”邵饼将怀里的包袱往凌冲怀里一塞。
凌冲这才记起那只与众不同的大鸟,道了声谢打开了包袱。
刚一入眼他便怔住了,画眉正恹恹的伏在包袱里,气若游丝,但干净了许多,墨蓝色的羽毛,额上有颗色泽流转在夜里也能熠熠生辉的宝石,加上那双很是渗人的双眸,他终于发现这只鸟不同寻常的地方了。
“怎么了英雄?”
凌冲抬起头,面色诡异的望着犹自不觉的邵饼。
“恭喜饼儿师妹。”
“啥?”
“它是你的仙宠了。”
“毛儿?”
邵饼只觉得冰冷的浪涛拍打着她圆滚滚的身子,哎呦呦,是太高兴了还是太悲催了,脚下都要站不住鸟。
凌冲寻思半晌又凝眉望她“你对它做过什么?”
邵饼闻言忙摆手,“它是只鸟而已,我还能做什么?”
她一没宰二没烤,为啥凌冲摆出一副她将人家女儿搞大了肚子似的质问她?
何况,她邵饼女侠可是有夫之妇,别说对鸟了,就是对人也不可能起歪心思。
“对了,你凭啥说它是我的仙宠?你喜欢你拿去好了,我才不要。”
画眉闻言微微睁开眼,不悦的蹬了蹬腿。凌冲这才发现它的鸟腿上绑着条抹布。
“你对它做了什么?”凌冲拎起那条受伤的鸟腿在邵饼眼前晃悠,铁证如山啊铁证如山。
“好吧,我是咬了它一口。”邵饼同志在罪证下满脸惭愧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