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活着到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前台在哪,什么?你问恭弥,啧~你还指望他那个大爷来拿被子?行了吧,那我们晚上盖什么啊?
至于草壁桑,要是他来拿的话,那我和恭弥怎么可能住一间卧室呢?(草壁:不,我会拿一间的。)
被木门隔开的长廊和院子显出出乎意料的协调,一墙之隔就是温泉,上升的雾气影影绰绰,看得不真切。令人惊奇的是竟有一颗大树从墙角一直生长,挤开了相接的石墙。
“很神奇,是吧?”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我略微偏头看见一个阳光的男孩子,爽朗的笑着,向我问道。
他见我转头,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随即便笑了起来:“你长得真好看,小虎牙也尖尖的。”说着貌似憨厚的挠了挠脑袋上的黑色短发,琥珀色的眸子里浮现出丝丝窘迫,马上又消失不见。
“嘛,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毫无芥蒂的笑着,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
“云雀漫墨,你呢?”我看见少年的右手提着一个箱子,是送外卖的吗、总觉得在哪见过的啊,难道他长了一张大众脸,唉~不像啊?我下巴,思索着。
“我是山本武,哈哈。”他依旧笑着,==、你为什么还在笑?恩,总觉得很眼熟啊,啊!!!!????山本武,就是那个看起来很白实际上很黑,总是笑呵呵的黑人,把黑手党当游戏,并由十年前的天然呆偶尔黑进化成天然黑偶尔呆的59的攻啊!
我心里倒来倒去,面上依旧淡定。
“哦,那你来这里?”我拖着长长的白色和服下摆慢慢的往前走,一边欣赏庭院里的樱花树。
泥轰的樱花树总是随处可见,纷纷扬扬的样子,好像身在一场绚烂的梦里,而我就在这华丽的梦里不愿醒来。
【生命不过是一场幻觉,而疼痛确实真实的。】
“我呀~我是来送外卖的,这里有客人订了寿司,恩我看看,好像叫云雀恭弥,唉~总觉得很熟悉啊,嘛~说不定在哪看过的。”山本一边貌似憨厚的着后脑勺,一边笑嘻嘻的靠过来,“嘛~漫墨知道吗?”
知道么?当然知道啊,少年你的天然呆真让人汗颜,没看到我们都姓云雀吗?!我用手按住头上隐隐约约的青筋,呼了几口气后,慢慢微笑着转头对着他:“没看到我们都姓云雀吗?!!!!!!”
“哈?”山本有些楞的看着我,“嘛~好像是这样,前段时间也听到老爸说云雀家收养了一个孩子。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漫墨。”看着眼前自来熟的某人我真想把他踢到日本海去。但我的教养不允许我这样做(镜子:教养这个词你懂的。),于是我微笑暗地咬牙切齿的接过了盒子,哀怨的看着山本的身高,***,谁都比我高!老娘以前好歹也有168啊!!!
啊~前台到了,我微笑着朝山本摆摆手,“啊~谢谢你了。”
山本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对我招招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漫墨:你妹的!劳资真有楞个矮。)说:“啊啦~漫墨有空来店里玩,我招待你吃寿司。”
“好啊~山本再见。”有吃的谁会往外赶啊,我对他的态度上了一个档次,转过身对他大幅度的摇手,然后我看见他往外走。
少年开始发育的身体凸显出一种青涩,但他的背脊却挺得笔直。
我有些感慨,这个人,以后是会为了同伴而付出梦想。
而他的肩膀,将是前所未有的坚强。
敲了敲脑袋,把多余的想法倒出去,抱着被子,对担忧的老板娘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沿着来的路慢慢走着。
“要不我帮你抱。”老板娘跑过来,不容拒绝的强过我的被子。我也没有拒绝,顺势坐了下来,小腿悬空的晃晃。
大得有些夸张的樱花树依旧不知疲倦的开得繁华无比,挤挤挨挨的,我侧头看着笑着的老板娘,她和我不同,她笑起来带了岁月的味道,温和的,安抚人心。
她也正在看我。
我收回视线,张张嘴:“你知道吧,我是被收养。”刚刚从山本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本以为自己是恭弥的弟弟,身世就算不明朗,也有一个人与自己相依相靠。不过是收养的话,那我所认为的自以为是的牵挂不过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