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以及低低的议论,叶不悔自然也能感觉到,她握紧了拳,对自己暗暗说:“我一定要成功夺取棋圣殊荣!”
这次棋赛,她一定要拿到第一!
抬眸时,已是冷静。
随着棋赛开始,噼啪的棋声清脆响起,议论声也随之渐渐消失,个个都是棋手或老棋迷,观棋不语,还是明白。
梅厅
仍穿着轻薄棉衣的野道人,看起来是个年岁大了的儒生,不急不缓的从外面走进来。
棋馆的梅厅,风格优雅,是一排竹木结构屋子,屋前是走廊,不远处有一个人工湖,走廊也通着湖畔,在湖畔前的空地上,栽种着一排柳树,此时已嫩绿的枝芽舒展着长开,随着微风荡漾着,给人的感觉悠闲。
没进门前,梅厅内的乐声,就隐隐传出,等野道人步入梅厅,这乐声就更是悠扬悦耳了。
现在春意浓了,这乐声中也透着春意,倒与走廊外的景致十分符合。
“主上。”进来后,没去看随着乐声舞剑的几个少女,野道人直接就向苏子籍行礼。
随后才笑:“您倒是好兴致,这里风景颇好,听曲,看剑舞,虽不是在下棋,但也不辜负了这梅厅的雅致了。”
苏子籍轻笑一声,对着正在教着几个丫鬟剑舞的少女拍了拍手,随着清脆的把巴掌声,乐声停了,舞剑的人也停了,淡淡说:“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吧。”
洛姜刚才正郁闷,她想了许多可能,却真没想到,代国公让方真寻找剑客,仅仅是为了教导丫鬟剑舞。
“难怪不找那些实用的刀客剑客,这分明就是寻人教导舞蹈,做舞姬之流!”
代国公明显根本不在意丫鬟是不是能学到杀人之术,只在意丫鬟学了剑舞后,能不能舞得好看。
看看给自己找的这些“徒弟”,都是相貌清丽身姿婀娜,看着就没有多少练武的天分,但的确有着练舞的天分。
洛姜年少就入道,性情中自然带着骄傲的一面,被这样的大材小用,当然郁闷。
偏偏她是奉了皇城司的命令安插进代国公府,心里恼怒不愿,也必须要装成心甘情愿,这种伪装也让洛姜心里很不痛快。
正在她懊恼着时,就听到了代国公的吩咐,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他神情淡淡,如同对待普通管事一般。
“……是。”纵是心里不快,但身处在现在的位置上,洛姜就只能听命行事,微微低下头颅,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几个跟着学剑舞的丫鬟,也朝苏子籍福了福身出去。
见人走远了,野道人才对苏子籍报告:“主上,齐蜀二王的情况,最近有些奇怪。”
“这几日,齐王和蜀王的人都突然之间沉默了不少,互相抨击的事也少了,见面也不再冷嘲热讽了,难道他们是在和解?”
真是这样,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若鹬蚌不争了,对渔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野道人对此有些担忧,苏子籍却一笑,说:“路先生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听到主公这样说,野道人原本不安的心,就平复了下来。
毕竟,以他对自家主公的了解,只要主公说了有数,那就是有数。跟随主公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让野道人对主公已十分信任。
正要再说什么,这时,走廊外突然传来欢呼,辨声音,像从不远处的总厅传来。
想到叶不悔正在那里与上两届棋圣吴先生对弈,苏子籍立刻起身:“按照我得的资料,所谓入道也有个渐进和顿彻的过程。”
“以前是渐进,一旦成了棋圣,完成了心愿,就必斩尽心魔,顿时大彻,这也是灵力波动最大的一刻。”
“就不知道,我的黑木手镯,能不能镇压下去?”
虽对自己有几分信心,但事关叶不悔,他的心还是揪了起来,当下不假思考,直接奔了过去。
“主公,或有点过于情长了。”说实际,这是野道人有点担忧的事,要知道,现在代国公府内,才一个夫人,而当年蜀王封公时,早就有了七八个妻妾,连长子都生了。
或应该劝主公多纳几房?
有人或觉得这很奇怪,这是主公的私事,为什么去干涉,但野道人可非常清楚,这不仅仅关系到子嗣是不是充实,要知道,就连是皇帝,也有一半儿子必会夭折掉。
更由于主上特别是君主,权柄太大。
要是多个妻妾分薄了情份,那自然无法过深的影响君主,要是专宠,对君主影响太大,就算再贤惠,也会打破内院(宫)和外朝的平衡,会祸及国事。
因此历朝,后宫过于单薄,就有臣子上书选秀,这并不是吃饱了没有事干,是堂堂正正,不可驳斥的大道!
想了下,野道人也跟了上去。
湖畔,洛姜静立,似乎在望着湖面发呆,苏子籍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顺着走廊往总厅处走。
倒是跟在苏子籍的野道人,对这位入府教授丫鬟剑舞的女剑客有些兴趣,又仔细看了几眼。
见洛姜有所感应扭头看过来,野道人也不避开,捋着胡须,笑呵呵又看了看,才转过头去。
心中一念:“可惜,要不是剑客,入得内院也是幸事。”
但是剑客就不行了,自古贵人从不纳修武修法之女,就是这闺榻之事,是人最脆弱之时,防不胜防。
可以说,女人练了武,就无缘贵人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