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这几天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唇齿间总觉得还留着那天在校门口吃的那顿美味盒饭的味道,维托本来就是个馋嘴的家伙,来中国除了找父亲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想品尝中国美食,和他在中国也呆了两年了,好吃的也吃了不少了,却没想到这无意中的一顿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居然这么让自己魂牵梦绕。
“o!你这几天都在想什么呢,总是走神!”现在这个跑上来一把搂住他脖子的活力四的年轻人,正是维托的好朋友,住在同一座留学生公寓的d(戴纳),戴纳是一个与他名字一样的阳光健康的少年人,和他同年级同专业,只是因为之前多上了一年的汉语预科班,所以要比维托大一岁。
与有着硬朗五官和利落短发的维托不同,戴纳长得就像是画中的美少年,头发也较长、头帘已经过耳,有时在宿舍里为了方便,他还会拿巨大的发夹把头帘夹在脑袋顶上,乍然看上去就跟某些可爱小狗狗一样。
因为俩人的兴趣相投、格也相近,于是变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听到戴纳的问话,维托尴尬一笑有些答不上话来,他总不能跟戴纳说,那天他被人“施舍”了一顿饭菜,结果却恋恋不忘那美妙的滋味吗?
戴纳没有注意到他一瞬间的尴尬,反而像只小鹦鹉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v校南门那边好像一到中午就有很多卖小吃的小摊子诶!尤其是有一家买炒菜米饭的,味道很好,老板也长的好好看的。女生们都偷偷叫他为‘盒饭希斯’呢!”戴纳的中文并不好,虽然他已经在中国呆了三年,却依旧比不上维托这样从小就跟爸爸一起学中文的人,不过他为了增强自己的中文能力,说话的时候也会有意的带上几个中文单词,比如说他现在所说的“盒饭希斯”就是他拼命才转动舌头吐出来的音,但是这奇怪的音节却让维托皱着眉头无法理解。
“什么‘盒饭希斯’?”维托被他的话弄得云里雾里。
“就是‘希斯’啦!‘希斯’!之前你给我讲过的,那个古代中国长的很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丑女人故意学她犯病的样子!”戴纳比划半天,终于让维托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西施’吧?‘盒饭西施’?”维托使劲咬了咬西施的音,然后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真的该好好练练了,要不然总会闹笑话的!”
“好啦不要笑我啦!”戴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拉住维托的胳臂带着他就往南门走:“总之陪我去看下啦,我要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能被称为‘西施’呢?”
“……男人?”维托一愣,卖很好吃的盒饭、长相又不错的年轻男人……他的脑中立即拼凑出了那天那个请他吃盒饭的男人的脸——难道是他?
维托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了一种他也不明白的急迫心思,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一下那盒饭西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他一直惦念的人。这次改成维托拽着戴纳,快步向着南门冲了过去。
可谁料等到维托和戴纳来到南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守在一辆面包车旁边,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而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另有一个手拿铁棍的人正不耐烦的轮番打翻一辆推车上的大盆,打翻的盆里洒出的全都是各式菜肴,那浓郁的香气维托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糟了,难道他有麻烦!”维托心中一紧,快步冲了过去,可在他离着那流氓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时,那流氓已经抄起家伙打烂了摊主的大勺,而随着一声异常熟悉的“不要!”,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已经冲了上去抱住了流氓的大腿……
不妙的预感从维托心中涌起,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流氓已经拎起推车上的热汤桶,一把倒过来,直接把那仍冒着热气的汤全部倒在了男孩子身上。这种种事情加来不过十秒的时间,周围人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在众人眼前。
“啊!”男孩痛苦的呻吟一声倒在了一旁,本来就不健壮的身躯已经紧紧的缩成一团,后背上、脑袋上都挂着菜叶,样子凄惨无比。
“rfu!”维托大吼一声冲了过去,拎过那流氓的领子,一记重拳就打上了他的鼻子,当即就把那流氓打的鼻血横流。
流氓当时正得意着,哪里想到有这黄雀在后?再加上西方人本就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维托又练过拳击,这一拳下去,原本正耀武扬威的流氓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维托也顾不了其他的,这时的他热血上脑,只记得刚才男孩摊主被欺负、被热汤浇灌的事情,心中慌乱不已,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何帆身边,把团成一团的他抱在了怀里。
“你没事吧、还好吗?”维托低头一看,何帆的后脖子、脸侧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甚至右脸还青紫一大片,一个清楚的掌印就印在原本白皙的脸颊上。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因为满头都是黏稠的汤汁,维托也看不出他是否哭了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在这里。”维托紧紧抱住他,心中一种难以解释的怜惜之情涌起,他却把他下意识的解释成强者对弱者的保护。
何帆这时候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后背的疼痛把他锁在了小小的黑暗中,让他只能一味的哀号。
那边厢王师傅和其他几位向来照顾何帆的摊主们也容忍不住了,他们原本以为这些流氓撑死了就打一下、抢点钱,哪里想到他们居然做出了这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