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东方!你杀害青峰门几百口子的人,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
“贱人,你就受死吧!”
“奸诈、狡猾,你无恶不作!哼!全天下的人得而诛之······”
“生下流、无耻”
“东方你个小蹄子,变态、□!”
······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佩服江湖中那些长有巧舌之士。三寸之舌,把活人可以说死,死的可以说成活的,把人先哄得团团转,然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怜的死了到了阎王那儿,都不知道该咋告状。我主要佩服的是,人家组装词语的技艺如此之湛。
眼前的这位翩跹公子,白沙飘飘,宛如天人,却是顺嘴开擂。骂人,骂了这么久,而不会重复!面具男和我差不多,显然被这位豪放的少主惊到了,不是没见过白痴,是没见过如此自信、光明磊落,重要的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打到邪恶势力的英勇气节、的白痴。
站在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小水点点儿,不停的从他嘴里往外喷,还拿着粉手帕擦擦嘴巴。这等人,无视他就对了,越理他,他就越跟你来劲儿,跟你撒泼。
面具男在一旁站着,眼神时时刻刻紧盯着我的这个方向。
“你就是那柳公子吧!恩?”
康庄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闯进来,轻瞟那人一眼,语气中不觉竟有些轻蔑。
“······”
那人并未急着回话。
“是又怎么样!啊!奸人,哼,这位就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剑魔----柳淮南,柳剑真君!”贺兰颜神出鬼没的一下蹦到我的面前,那小眼神儿!
“哦!”尾音兜了好几个圈儿。“你是天下第一庄的少主,他是为江湖人士所敬仰的柳剑真君。”
“正是,所以说,贼人,你受死吧!”贺兰颜有点咬牙切齿,怀里还抱着那只没气儿了的狐狸。
“柳淮南,你说我今夜的收获是不是很大哪?哈哈哈······”掩嘴轻笑,“好啊,香江一叶,你听着,今夜,我看在你的薄面上,暂且放过这只兔崽子。不过他日未必!”
猛的抬头,正对上贺兰颜恼羞成怒的猴屁股似的脸,转身,朝柳淮南身侧跑去,冷不丁的一转身,嗖的朝这边飞过一团不明物体。
侧身闪过,还没来得及感叹这小子会两下子时,身后的墙传来咚的一声,那东西还反弹了过来。
那、那、那东西是······,整个世界寂静了,那东西是、是沙----包,就是一群小孩子,丢来丢去的沙包!香江老兔子,你可那什么来拯救你的这帮小兔子啊!原来,一个男人,被气到脸红脖子之后,竟然愤怒的意图拿一个小沙包去杀死对方。将沙包勇敢的砸向我的动作,我看的很清,他是下了死手的,噗哈哈哈哈哈·····
“柳淮南,既然亮明身份了,为何还要罩着一张面具哪?你这作风很娘们儿啊!”朝柳淮南走了过去,站在柳淮南旁边的贺兰颜往他身后缩了缩身子。
无论如何,将这柳淮南留下都是个祸,他毕竟是青峰门的弟子,那日,确实很乱,竟然把这条大鱼给漏掉了。
“东方,你我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语气淡漠,没有情感的起伏,低沉的声线很好听。
“泥菩萨过河,还有闲心去保佑别人!”
“东方,你不要太狂妄了!大丈夫岂能食言?”语气低沉了几分,似是猛兽最后的忠告。
“我可以看心情,再去考虑要不要放过他!你在跟我拖延时间吗?”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哼!”柳淮南的长剑的剑柄上,吊着一串翡翠柳叶,随着长剑的舞动。而跟着来回晃动。青翠欲滴的叶子上,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月辉,看起来棱角、线条更加柔和。
每个人,不是一出生就很坏,都有自己的个。随着步入凡尘,像是石块顺着雪山的融水,清流而下,滚入河道,经历了洗涤,磨去了棱角,变得圆滑。有多少事,或许本来不情愿去做,可是在不得已的迈出第一步后,如同覆出去的水,再难收回,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柳淮南不愧为剑魔,招招快、狠、准。我也听过他的大名,为人正派,武功嘛,自然是不好招惹的硬角色。不过这只适用于以前,逆流而行,不进则退。在这趟浑水里,没有那个人会是永远的强者,都只是暂时的。
荒草随风而动,青色的云朵,在月下起舞。
柳淮南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人剑合一,气势逼人。
和手持利刃的嗜血魔鬼,保持一定的距离,细指不断的弹出毒针。“当、当、当”被剑梢轻巧挡过。
无论什么样的侠义之士,一旦进入属于自己的战场,都会变得疯狂,对鲜血偏执的热爱。
剑锋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寒光。柳淮南身形一晃,原地消失,凌厉的剑锋卷起阵阵寒气,这一招是直奔我的喉管,速度快的咋舌。
身体后退半尺,惊险的闪开这一击。柳淮南见势,猛的提膝跃起,飞腾起来,原本回旋索命的招式顺势幻化为暗藏劲力的陡然劈落。
透过面具,我看到他的双目因激愤而血红,战斗中最为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很好,看着他怒不可赦的凶巴巴的样儿,心里好不高兴。他的激勇、咄咄逼人的进攻,使得我异常的兴奋。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角。
在柳淮南的剑锋,距离我的额头不到半毫儿之时,那一刻额上皮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