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怡和梦儿一口气跑到大院里,月帆,木庄主都在。
——“气氛好像很紧张呀。”梦儿耳语道。
——“这些人在的地方哪儿都不会有好气氛。”悦怡没好气的回道。她穿过人群,走到木庄主旁边:“爹,发生了什么事?”
木庄主紧锁眉头,看到了悦怡,高挂的烈日将她额上的蝴蝶映的甚是醒目:“是这样……”
——“木庄主,还是让小的解释给林姑娘听会比较清楚。”领头的侍卫高声打断道:“林姑娘,今日打扰。小的代表我家公子和夫人想烦请您到府上一叙。”
——“哦?一叙?难道堂堂的冷夫人和我这个无名小辈有什么好叙的吗?”
——“实在冒昧,姑娘见谅。夫人交代邀请今次决战的人选去府上商谈比武事宜。”
——“只请我吗?”
——“夫人说林姑娘年少有为,乃是女中豪杰,早可独当一面。府上他人也就不必劳烦。林姑娘是否有何不便?如若这等小事也要同府上之人商议一下,小的会耐心在此恭候。”他讪笑着说道。
悦怡也是一笑,丝毫没了刚才风暴所留下的痕迹:“夫人真是过奖了。晚辈年纪尚轻,独挡一面确是谈不上。况世事险恶,年少气盛而被奸人所害之事比比皆是。故晚辈事事还是会同家父商议一下,以免误入虎。”
侍卫一愣,尴尬的笑道:“姑娘风趣了。”
——“不过,晚辈远赴此约。”
——“悦怡!”木庄主显出了担忧。
——“爹,您放心。我没事的。再说冷府既然亲来邀请,还能亏待了我不成?”
侍卫拘谨的笑着:“当然,当然,请庄主放心。”
——“我陪你去。”月帆从旁边上前。悦怡看了下梦儿点点头。
看着远去的轿子,梦儿喃语:“悦怡,你可不要干傻事啊……看月公子的脸色似乎比以前更苍白了。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是身体又有了反复?那么憔悴的样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呀……”想到这儿,梦儿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
轿上,很久悦怡都没能鼓起勇气把话和月帆说清楚,月帆白净的脸在微微昏暗的轿子里显得少了些许血色,他凝视着低着头的悦怡,半晌,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为什么不说话?”
被这兀自的一声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悦怡猛一抬头差点撞到轿中的横梁上,她被月帆这个简单的问题问傻了,不知如何回答:“其实……我想……”悦怡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轿子一晃,落到了地上。
——“请下轿。”侍卫的喊声在这片刻的安静中显得有些刺耳。
映入眼帘的冷府,不由得令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座很慑人的宅子,刚抬步迈进去,就仿佛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气直逼人心。放眼望去,偌大的前院十分的干净。与其说干净,倒不如说是十分静寂。除了几个侍卫和带路的管家,什么人都没有。好似天上的小鸟、地上的麻雀都不曾来过。边走边看,发现这冷府颜色也十分单调,只有黑色的屋顶和白色的墙。无花无草,满眼都是黄土一片片。进了大堂,更是简单的很,没有任何摆设、装饰,只有几张白色的石桌,几把黑椅。这一切倒显得大堂中央正墙唯一的挂饰十分醒目,两幅字对映而放:
天地勿我,我勿天地
——“二位先用茶,待老奴去请夫人、公子。”老管家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丝表情,若不是开口说话,还以为是个假人。
稍作休息,从堂外走进一人,昂首挺,大步流星。此人一身蓝装,蓝色的绸缎随着步履交替微微摆动,可看的出来,绝非出自等闲之手。原来是冷硕。见到悦怡,他嘴角泛笑:“在下冷硕,见过二位。”
——“硕儿……”语音未落,冷青灵随后而来,今日就算在自己的府邸之内,她照样是长袍及地,浑身裹的密不透风,在那黑纱下,她的目光还是那样咄咄逼人。
悦怡、月帆同时起身:“冷夫人。”
——“不必多礼,二位请坐。”她说话时目光始终未离悦怡的额头。
——“听侍卫说,夫人请晚辈来是有事相谈。”悦怡被她看的很别扭。
——“当然,自不敢浪费二位宝贵的时间。来,二位奔波而来,先喘口气,饮口茶。”
——“不用了,夫人的时间应该更宝贵。我们还是先谈吧。”悦怡真是讨厌她那种腔调,尖利的声音配上诡异的语调,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那……也好。”被悦怡这么一说,冷青灵脸上依旧挂着难以捉的笑容。“这次比武,鉴于府上临时换人,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故今日找二位来商议下究竟该如何解决?”
——“解决?”悦怡被她这种装腔作势的口吻激怒了,她无意与她再打官腔了:“我看冷夫人今日叫晚辈来是听结果的吧!您难道不对我府临时换人而感到奇怪么?”
——“悦怡!”月帆将她喝住。
虽被冷青灵目不转睛的盯着很不舒服,悦怡还是高高的抬起头回以她一个直直狠狠的目光。冷青灵与她对视一眼,不觉抖了一下,她暗想:这个小丫头跟那个女人还真像!这眼神……不过,她马上就回过了神来。“哈哈……林姑娘的伶牙俐齿,我今日真是略见一二。不过,我可没兴致和姑娘谈笑。”她看了下冷硕:“这便是犬子,硕儿。是本府的比武人选。”
——“在下见过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