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神奕奕的指挥下,天下堡的侍女把楼炆印和柳永晴抬回房。
时间过的飞快,好像半分钟之前还和青木乱转,半分钟之后就吃完了晚饭。
西决来吃饭的时候眼睛还困倦的有点红,耷拉着耳朵的小绵羊一样。吃完了饭聊了一会,又被我赶去睡觉。
柳风眠和柳三吃完了饭,又不知失踪到哪去了。
我和青木闹了一会,消化的差不多了准备去睡觉。
婉拒了要给我们带路的小美眉,我们姐弟俩走啊走……发现自己悲催的迷路了………
沿着印象中的路线拐回去,我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建筑,似乎是柳三上午来看的我的卧房。
屋里隐隐亮着火烛。
青木不安地说:“我怎么觉得不是这个?”
“怎么会?”我后退一步又打量打量屋子的轮廓,“我觉得挺像早上看的那模样的啊!”
青木瘪起嘴,“那我陪你进去看看。”
我“哦”了一声,上前几步推门而入——
只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立刻血脉贲张!!!
正对着大门是张大床,床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上身几乎□,只剩一件薄薄的单衣勾在胳膊上……另一个男人虽说穿戴齐整,但从动作来看,他正亲昵地把第一个男人仅存的那件衣服刮掉…………
这俩男人听到开门的声响,动作停住,齐齐看向我的方向。
哦哦哦哦哦哦哦怎么可以打断别人要长针眼了我!!!!!!!!!!!!!!!!!!!!!
那挺拔身材啊,那俊秀长相啊,那如丝媚眼啊,我一看就觉得心脏像被“啪啪”打了两枪,骨头都酥了。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索着退出去,嘴里嘟囔“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还不忘好心地替他们掩上门。
退到院子里被凉风一吹,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俩男的怎么长的那么熟悉??
再兼青木在旁弱弱地说:“柳三葛戈和风眠葛戈怎么坐在床上啊?”
我立即热血冲脑地反身回去一脚踹开房门,话不经大脑就吼出来:“柳风眠!!!你丫对我男人做什么呢?”
叫完我就脸红了……我tm胡说什么呢……
青木也唰一下跳到我身边,一脸不明真相被煽动的群众样帮腔,“就是,柳风眠!你做什么呢?”
柳风眠估计之前见我进来又出去还挺惊讶的,再见我带着青木闯进来,连忙跳下床摆手,“没有没有,你你你不要误会……我们怎么可能呐……唉……”
结结巴巴半天,眼神无辜地盯着青木。
柳三慢慢拢好单薄的褒衣,表情云淡风轻的,好像无论赤身还是什么,都不会损坏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哥,你出去吧。”
柳风眠为难扭着头,“……那你的伤?”
“伤?什么伤?”我疑惑地问。
“你呀……也不关心关心展颜,他昨天被剑刺伤,剑上有毒,你当是玩的吗?”
“哦!”我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又问“有毒?”
“已经解啦!”柳风眠没好气地走过来塞了瓶药放在我手里,“自己的男人自己去擦药。”
接着又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讲:“你害死我啦!你要我怎么跟青木解释?”末了还女王样地“哼”一声,负气带着青木出了门。
空房间里尴尬地只剩我和柳三。
屋里燃了火炉,空气比外面温热许多,一时间只剩细炭燃烧的噼啪声。
半晌,他开口:“要不然找个侍卫过来吧。”
他那么一说,我更感觉自己愧疚到恨不得原地蒸发了。
居然那么轻易就忘掉柳三受伤的事实,昨天去做菜时他来的很晚,只能做烧柴这样的活,昨晚睡在我旁边的时候安安静静地侧躺着,但我明显感到他没有入睡……他被钓叟伤到的时候好像流了很多血,脚下的水洼都被染成深色。
一定很痛吧?
我坐到柳三身后,慢慢拉开他的衣衫,心疼地看着肩胛骨下面狰狞翻着皮的伤疤。
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心又自私的人也不以为意,看到这些伤口,一切好像有了具体的衡量。
都说爱情是个银行,想要索取也要记得存续感情,若是说我,估计我的账户快要破产了吧。
我真是个混蛋。
“不碍事的,看着吓人而已。”
柳三侧着头,这样余光就能看到我。
金疮药擦上伤口的那一刻他垂下的眼睫稍稍颤了一颤。
前面的伤口柳三自己弄了弄,我找了纱布包扎,打好结,又忍不住对柳三的身材上下打量几眼。
流畅美好的背部线条,肌恰到好处,腰腹瘦削的没有一丝赘,柳三的身材比穿着衣服时看起来更好。
唉。那么完美的男人,以后不会甩了我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赶忙用手打了下额头把这种烂想法打出脑海。
柳三察觉动静,“怎么了吗?”
我从侧后方看着他挺秀的鼻梁,忽然忍不住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小心避过他的伤口,下巴尖磕在他没受伤那一侧的肩膀上。
心里有点明白柳永晴早上在那儿叫唤的“你没办法给我安全感。”
柳三真的太好了。就算是作为梦中出现的白马王子,都已经很完美了,更何况是在现实世界。
有时候也怕一觉醒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幻,我还被关在金陵那旮旯角落的小客栈里,柳三对我冷淡而不客气,逼我去救他那矫情的妹妹。
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