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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实回答道:“回太后,证据确凿,有司灯司的香烛登记簿子为证,邵采女房中的香烛,竟是由王御女身边的婢碧纹所领取的,而碧纹已对自身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太后继续追问:“那碧纹可已承认是受王御女所指使?”
我闻言心下一凛,真不愧是在深中浸了数十年的太后,一语就问到了关键之处。我连忙答道:“碧纹维护主子,自是不肯承认,意图一力承当罪责。”
太后脸色一沉,正要发话,太妃却从旁笑道:“笑话,她一个小小的婢,就想一力承当罪责?那也要看她承不承担得起。”
太后转向太妃,问道:“太妃此话是甚么意思?”
太妃依旧笑得灿烂,道:“太后,臣妾是觉得碧纹那婢子的话,太过好笑,她一个小小的婢,与邵采女无冤无仇,豁出命去害她作甚?必定是受了主子的指使,才做出这等事来,要知道,邵采女如今盛宠,可是碍着了王御女的眼。”
平心而论,太后的疑问同太妃的言之凿凿相比起来,其实是太后的话更有道理,虽说碧纹是王御女的贴身婢不假,但婢做事,就一定是受主子指使的?这可不尽然。
但深之中,自有深的规矩,或者说,是墨守成规的定律,那就是——奴才犯事,一定是受他/她的主子指使的,至于为甚么,几乎无人过问。这可能是因为中关系错综复杂,大家潜移默化之中,都不约而同地将事情简单化了。又或者,是抱有我这样的思想——就如同我在王御女耳边讲过的那样: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侍女,又怎能怨别人钻了空子冤枉于你?
所以,就算众人对碧纹一事有所怀疑,也是决计不会问出来的,不然,就是坏了中人人默守的规矩。
而太后方才那一问,正是坏了这种规矩,所以太妃胆敢肆无忌惮地反驳于她。
太后许是醒悟过来自己的提问不当,没有再言语,良久,道:“既然皇后已有定论,那就这样罢。”
甚么叫皇后已有定论,明明是证据确凿,这两句话可是大有分别的,我正想要委婉地为自己辩解一二,却听见太妃状似不经意地道:“如果臣妾没记错,王御女是太后挑选的人罢?”
太后神色未动,唇角却明显地抽动了一下:“不错。”
太妃没有放过机会,紧接着又道:“哎呀,那太后这回可是看走眼了,让个王御女给带累了。”
太后的唇角,又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太妃何出此言?王御女是哀家挑选的人不假,但哀家只是为尽嫡母的职责,替他选妃而已,至于进以后如何管教,却是皇后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