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秦凌霜？”
“慕行秋呢？到底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整个思祖厅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弟子们纷纷交头接耳就连都教们也惊疑地互相张望只有杨都教一贯的面无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禁秘科和五行科争抢慕行秋、最后慕行秋选择了前者这是人所共知的事禁秘科都教林飒对这名弟子的关注与偏心更是到了令其他弟子嫉妒的程度左流英为何要在最后时刻改变主意？
从来没人听过禁秘科对秦凌霜括芳芳本人。
林飒看上去比所有人都意外但也最早从震惊中恢复正常威严地咳了一声制止弟子们的喧哗然后问道：“秦凌霜你可愿入禁秘科？”
芳芳茫然失措没有回答都教的提问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头望向秋所有的目光也随之落到秋身上。
秋冲芳芳微微点头在最初的惊愕过去之后他变得清醒了甚至还有一点点轻松他不用带着魔种去经受左流英的考验而芳芳则能去她最喜欢的道科。
与此同时他感受一股冷意好像赶夜路的行者突然发现有黑影掠过那可能是流浪的野狗也可能是心怀歹意的恶徒此时此刻的秋更倾向于后者。
“我……愿意。”芳芳犹豫不决地即使当年被迫要嫁给沈昊的傻哥哥心里也没这么慌乱过。
左流英的形象在铜钟上消失第二个显现的是五行科首座申继先须发皆白的他脸上的表情不只是震惊根本就是愤怒多年的修道生涯也无法掩饰他心中的恼火这让他的声音显得极为不甘。
“申己。”
此前花费大力气参与争抢慕行秋的五行科居然也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不过这倒在一些人的预料之中毕竟慕行秋曾经明确拒绝过对方的邀请。
秋坐在那里无需张望就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好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点评的怪兽。
从来没有过的感受狠狠地挤压着身体秋仿佛又一次经历魂魄离身他看着自己越发确认他看到的“黑影”是人而不是野狗。
他悄悄地对自己：“不要认输不要被击败。”
在林都教的主持下首轮选徒继续进行跟大家想的一样其他各科也没有选择慕行秋这位此前最被看好的弟子当众遭到了遗弃。
无数同情的目光投向秋野林镇的伙伴们则刻意躲避每个人或多或少地都承受着与秋一样的羞辱。
秋的神se反而越来越坦然他望着那口巨大的铜钟细看每一位首座选徒的情景观察旁边都教们的神情他知道真相就藏在其中。
第二轮选徒开始了禁秘科首座没有出现跟往年一样左流英只选一名弟子五行科首座申继先再次现身这时他的神情已然恢复正常只是声音还显得刻板。
“慕行秋。”
他终于叫出这个名字刚刚从秋身上移开没多久的目光又回到他身上野林镇的伙伴们立刻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大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慕行秋你可愿入五行科？”林飒发问声音苦涩与平时大不相同。
“不。”秋语气出人意料地轻松“我不愿意加入五行科。”
思祖厅里又一次失去平静虽首座选弟子弟子也有权选首座但是当众表示拒绝的事情还是极少发生。
弟子们炸了锅不顾都教们的严厉目光纷纷冲秋指指点点大良沈休明凑到秋身边焦急地声：“你疯啦？快收回你的话”
前面的沈昊严肃地冲秋摇头他刚刚在第一轮被戒律科选中尤其不认可秋的决定。
芳芳的目光中没有别的只有惊讶。
秋冲他们笑了笑抬高声音又了一遍：“我不愿意。”
铜钟上的申继先消失了林飒等了好一会才敲钟继续进行选徒程序半个时辰之后选徒终告结束再没有首座叫出慕行秋的名字。
秋顶着无数目光回到自己的房舍野林镇的伙伴们全都跟了过来。
可无论他们如何询问秋一律拒绝给予解释反复只一句话“这是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