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剧痛传来,聂岚的头上立时便冒出了一层汗,据她的经验这左腿怕是骨折了。
“秧子,秧子。”聂岚挪了挪上身,唤了两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秧子,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那车夫压了人并未第一时间上来查看反倒是下车放了脚凳到到地上,挑开车帘,迎了车上的人下来。
气红了眼的聂岚便看到车厢里一个妙龄女子手拎了裙角款款而出。一件浅绿的低装,毫无遮拦的将那女子将前的波涛露了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女子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径直向着萧氏医馆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听闻门口动静的萧穆已经从医馆疾步走了出来。
就见那穿低装的女人,脸上荡起一抹柔媚,翠生生的叫了一句:“穆哥哥。”
聂岚听的一身的**皮疙瘩,好嘛,感情是熟人。
“聂姑娘,你怎样?”萧穆冲到聂岚面前,低头查看跌坐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的聂岚,聂岚一抬头越过萧穆的肩膀便看到那台阶上的女子正一脸寒光的瞪着自己。
聂岚见萧穆正要伸手往自己左腿去,张开一双已经疼的泛白的嘴唇说道:“不用看了,断了,动不了了。”
“你暂且忍耐会儿,我找人来抬你。”萧穆说完起身往医馆里走,直到找人将聂岚和秧子抬到后堂自始都没有看过那肇事者一眼,这也让聂岚一时间有些闹不清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萧穆亲手帮聂岚正骨,再敷上萧家祖传的接骨散,等做完这些聂岚已经昏睡了过去。
萧穆刚才聂岚的房里出来韩佩月便缠了上来:“穆哥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能不理我。”
“韩小姐今日来有何事?”萧穆神情冷漠,甩开韩佩月缠上来的手,面对韩佩月的亲昵毫不掩饰的厌烦。
被这样扫了脸,韩佩月脸上也是没了笑,眼神一冷,指着萧穆身后的屋子,气势汹汹的问道:“就是她是不是?”
萧穆不明所以的看着韩佩月,就听韩佩月继续说道:“你一大早就是和她独处了两个时辰是不是?”
“韩佩月!”萧穆断喝一声,脸色一黑,他是真的恼了。这个韩佩月本是萧穆一位世伯韩憧勇的独女,从小便是刁蛮任,却是独独喜欢萧穆。
韩佩月早在江安县城放出话去,她韩大小姐要嫁的人便是萧穆。韩家是江安县的大户,而且不仅在县衙有人,即便是州里听说也是有强力亲戚。可以说韩家的人那在江安县当真的是能在街上横着走,是以刚才撞了人,便是韩家一个下人也是毫不慌张,不就是赔银子的事儿吗,韩家什么没有,银子却是从来不缺,再说是帮大小姐办事,错了都挨不了罚。
萧穆吼完一声,想到身后屋里的聂岚需要休息,衣袖一甩不理韩佩月直接朝院子里走去,他知道韩佩月自会跟来。
“穆哥哥,你跟我说清楚,她是什么人?”韩佩月跟在萧穆的身后不依不饶,那情形分明就是一像是一个捉奸在场的妻子,事实上韩佩月也早当了萧穆是自己的私产,不容任何人染指。
“啪!”的一声,萧穆走进书房关上身后的房门,直接把韩佩月关到了门外,他是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萧穆,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把你这医馆给你拆了!”奇怪的是韩佩月被关在门外却没有强行跟进,只是跳着脚的在院子乱叫,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伙计们早上才摊开了晒在院子里的药被韩佩月打翻了一地。
直至中午闹够的韩佩月才气鼓鼓的离去,不过一顿午饭的时间,还没等医馆的伙计动手,韩家已经来人把后院收拾的赶紧,对于这样的情形整个医馆上上下下,除了新来的几位病患都早是见怪不怪了。
屋子里的聂岚早就醒了,此刻她正躺在床上合计着怎样才能利用现在的形式让自己彻底在这个医馆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