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完成课业么?这有何难?”
梵沉抚着他的脑袋,“加油,我看好你。”
话完,梵沉唤来婢女将昊昊待下去沐浴休息了。
楚老王爷看着梵沉,意味深长地道:“你还真答应收了这小子做儿子?瑟丫头可还没过门,你就不担心她会不乐意?”
梵沉眸光微动,“无妨,她若不乐意,我便想办法让她乐意。”
楚老王爷看一眼梵沉,暗暗想着这小子确实还没恢复完整,这要换了从前,他怎么可能是这种反应?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楚老王爷重新摊开棋盘,道:“沉小子,我们爷孙俩下一盘?这一次,我定能赢你。”
“好。”梵沉在楚老王爷对面坐下,两人开始你来我往的下着。
*
梵越自右相府出来以后,就跑去听了一天的戏,回府后照例去楚老王爷处请安,一只脚才跨进门,就见到梵沉正在与楚老王爷对弈,梵越突然想到白日之事,顿时屏住呼吸,悄悄把跨进去的那只脚缩回来准备开溜。
“阿越,你做什么亏心事了?”梵沉头也不抬,手中落下一子,语气淡然。
被点了名,梵越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离开,索性大步走了进去,手中折扇在梵沉肩膀上敲了敲,试探着问他,“老大,你真的恢复了?”
“还差点儿。”梵沉道。
“差哪一点儿?”梵越有些紧张。
再落下一子,梵沉毫不避讳,直接道:“从灵渊门回来在清水镇暂歇那天晚上的记忆有些模糊。”
梵越心神一凛,勉强扯出一抹看着像笑容的表情来,“都那么久远的事儿了,记不得又有什么打紧?”
这话说完,梵越才后知后觉不对劲,猛地反应过来,“你方才说什么?”
梵沉安静下棋,并未答话。
“你说从灵渊门回来的那天晚上……你白天不是告诉我你只记得我们刚从灵渊门回来吗?”梵越激动起来,“原来你是骗我的!这么说,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楚老王爷瞪了梵越一眼,“臭小子,出去嚷嚷,别打扰我下棋。”
“爷爷,这个事情至关重要,我得弄清楚了。”梵越哼声。
“便是沉小子全部记起来了又如何?”楚老王爷斜睨着他,“难不成他身上还能多出一块肉来?”
梵越不服气,但他又不能直接问梵沉是否记起了那几件关键的事儿,只好拐着弯试探,“爷爷,这不是多不多一块肉的问题,而是老大一旦恢复,我就得进宫去报备一声。”
楚老王爷冷哼,“沉小子都辞官了,你还去报备什么?”
梵越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自然是让太后知道,毕竟她老人家是老大和我大嫂婚约的见证人,若是老大恢复了,咱不就得操心操心他们俩的婚事儿吗?”
楚老王爷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你说得也不无道理,瑟丫头一天不嫁过来,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唯恐中途生了变故。”
梵越挑高眉梢,时不时瞟一眼梵沉,“所以我才问老大究竟有没有记起所有事情来了,这样我也好替老大准备准备大婚事宜。”
梵沉抬起眼帘来望着他,半晌,慢悠悠道:“我倒是忆起了一桩事儿。”
梵越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