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我的。
我欣赏了片刻,把裤子拉上,起身找毛巾将他擦干净。
但在错身之间,我如同被钉在原地,从脚底到头顶泛上一股刺骨凉意。
他拉住了我的手,我连头都不敢回。
第29章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突然涌现出许多画面参差不齐地映入眼前。
离开美国,接近宁小案,再次见到杨齐霄,再到现在,调戏着宁小案进行电话做爱,实际肖像的是他的合法夫夫。
什么事儿都被我做了。
可我并不后悔。
就像在没有杨齐霄在的日子里,我照样找不同的人交媾,把自己视作野兽满足生理的yù_wàng。
有的时候会因为梦到过去的事情而痛苦不堪,却克制着自己不能再服用药物而找人发泄。有的时候会因为新的人长相与杨齐霄有几分相似而多做几次,让自己心里的寄托有所托付。
我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我尝试过许多次,也许下一个人就能让我彻彻底底忘记杨齐霄,但尝试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是在得知杨齐霄结婚的消息时,功亏于溃。
我原先不敢转头,但杨齐霄的手将我握着,我心中猛地涌起一阵冲动,如同火山爆发,天摇地动。
全告诉他吧。
把我做的一切,无耻的,还是别有用心的,都告诉他。
步步为营太累了,我如履薄冰,脸上的面具坚不可摧地黏在脸上,再不揭开恐怕是要面目全非到可怖狰狞。
我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这一回头带着什么,又会抛弃什么,我自己清楚。
我回握住杨齐霄的手,转头后看见他正在看我。
他半眯着眼,定定地凝视着我,在暖黄昏暗的床头灯下他的眼睛被眼睫遮挡,投出一小片阴影,脸上还有我的jīng_yè,那粘稠的白色挂在他的嘴角,让原本严肃禁欲的脸呈现出ròu_yù。
我的喉头发干,像有火苗在跳动,刚刚发泄过的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
杨齐霄果然是我的克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通过一眼就能让我硬起来。
他的嘴唇轻动,我不愿去听,其实只是在逃避,我怕他说出什么让我能再继续下去的话,在此之前,我便直接俯身吻住他将将开口的嘴。
漫无目的毫无章法的吻,只是在寻求更激烈的出口,我狠狠封住他的嘴,强势将舌头地探进他的口腔,他喝过的朗姆酒让他的嘴里弥漫着清香,带着甜,滚烫至极如甜蜜的毒药。
我还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腥苦之味沾进他的嘴里,转为更沉沦的醉意。
我像个初尝jìn_guǒ的小伙子,猴急万分,紧闭着双眼,生怕睁开眼就会看见杨齐霄冷漠的表情。
整个人黏附在他身上,就着吻使身体与他的一同厮磨。
我已情动万分,可身下之人依然冷静如常。
太累了,我的自尊早就因为这个人而不见踪影,我突然忿忿跪坐在他的身上,赌气一样低头撅着嘴拉他的裤子。
他到底是真的这般正人君子,还是对我已经没有反应。
突然杨齐霄终于开口,叹息声绵如沙砾,好像是宠着我的。
他拉住我的拉他拉链的手,使出劲将我重新拉回趴在他身上,我见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带动着他的眼睛那出浅浅的疤。
他对我笑,我却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