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下意识地将铁镣束缚下的脖颈努力伸长,迎上酒吞鬼使神差般低下的头,唇与唇触碰的刹那,两人几乎同时衔住对方——蜻蜓点水般地贴在一起,存留的默契让彼此都没有更深入的动作。
茨木并不知道,这是他在离开这间审讯室前得到的最后一个吻。
酒吞沉默起身,将黑暗中翻涌的一切情潮欲念沉入幽邃的眼底,然后若无其事地整了整散乱的衣襟。茨木见他取出一样东西在四周喷洒了一圈,于是浓郁的费洛蒙的气息逐渐黯淡,直至荡然无存。四围归于冷冽的空气里,只有茨木身上临时标记后并不分明的浅淡味道。
酒吞离开前,依旧给茨木的左手留了寸许自由,并将一根如手指粗细长短的东西塞进他指间、把另一侧连接的遥控器一并攥进他掌心。他用莫尔斯电码暗示道:“难受就放进去,不要忍着,迟早会用到。”
茨木自然知道是放进哪里。等军靴的脚步声再度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悄悄推动遥控器,一股酥麻的震感在指尖传开,震得整个手臂都软了气力。茨木联想到酒吞刚才的暗示和两人身份的关系,又是一阵堕落的耻感在两颊灼烧起来,他慌忙将那东西关上。
然而余震的瘙痒已经透过体肤留驻在了骨缝里。
作家想说的话
我觉得我这种用海棠体标题排雷的作者是一股清流。他俩还没做真的没做,真的只是摸了摸就这样了hhhhhhh
感觉自己会被打的一章,大家不要打吞哥,他是一个会负责的s,这一切都是被作者逼的。结尾算是为下章全车做个伏笔。
cer 04 破壁之章-抉择之刻(剧情 +r_ou_渣,心理调教,卸下尊严破茧的过程)
兵团坐落在一片十八世纪留存下来的城堡中,那间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久经岁月淘洗,如今又被翻新作为军官们用餐休憩的场所。透过靠墙那排奢华的落地窗,满眼尽是灌木丛中怒放的红白玫瑰。这些植物遍布兵团的每一片绿地,也是兵团徽章的灵感所在,是象征着在一切危险之地绽放荣誉的图腾。
错综盛放的红白两色,总让人不禁联想到被视为图腾化身的那两个人。
嗔坐在旷阔空荡的大厅里,靠着并不舒软的皮质沙发上品着手中的咖啡,余光扫见窗外,一个身影正穿过蔷薇夹道的小径。他的红发比蔷薇的鲜红更惹眼,沉稳的步伐透着一贯果决的作风,幽邃的目光里却隐约藏匿着难以觉察的心事。
嗔故作专注地把目光转回杯中的涟漪上。片刻之后,那个有着桀骜红发的男人却走向他对面的位置,坦然地坐了下来。
“早上好啊,难得的晴天。”
酒吞随意地打着招呼,眉宇间一扫先前的心事隐隐,露出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轻松,“有件事情要祝贺你,嗔,你们的情报无误,茨木昨晚好像开始发情了。”
嗔从杯沿后抬起一双打量的眼睛,直勾勾的视线压住了心底复杂的诧异。
嗔始终认为酒吞有极力撇清茨木o别的嫌疑,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像在等待他最初质疑过的情报露出破绽。前几天的审讯,嗔有意中途离开,从暗中安置的针孔摄像头里观察酒吞,想看他与茨木独处是否会做些手脚。
然而,嗔看到的是一场不遗余力的出演。
酒吞手中那条皮鞭是货真价实的刑具,一不小心就会将囚徒打得皮开r_ou_绽。他的手法却极其j-i,ng妙,看似狠辣的力道七分落在外面上,只有三分透过苍劲的鞭梢结实地扫上r_ou_体。这种落鞭的效果更加j-i,ng妙:暴戾的声响下,只留下渗着细小血珠的创伤,使得鞭下之人置身听觉造成的恐惧里、浑身布满冶艳的红痕,却只感到火热的撩拨胜过纯粹的疼痛。
过去三天中,酒吞毫无懈怠,甚至用暴风雨般的鞭打堵上茨木的嘴,让他除了发出呻吟回答不了任何问话。酒吞把这个平素冷肃高傲的下属调教得像地下俱乐部里追求 y- in 乱痛感的alpha玩家,在“激烈的”刑罚之下无法控制自己炸开的信息素,暴露的下身也在疼痛中抬起头,甚至还有清亮的液体不住地从顶端流下……
然而,鞭子抽打在茨木身上,却仿佛抽在嗔的脸上。眼前这幕怎么看都是两个al游戏,所谓手段酒吞尽数拿出,茨木的快感也尽数呈现,只是这些反应与关于他o别的猜测毫无关联。
酒吞这个简单的拖延时间的手段,对于嗔几乎是全盘推翻。
嗔甚至怀疑起了自己最为信赖的那份情报——那份渠道和内容都未曾透露给酒吞的情报,关于茨木一年前被俘期间出现发情的秘密。
此时,酒吞见他迟迟不语,抿了口浓茶接着缓和气氛:“本大爷是不是该为一开始的冲突向你们道歉——”
“长官不必这么见外,”嗔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打断他,“我们也有事相瞒。如果茨木只是进入军校前留下过o别的秘密档案,开展这次查处行动是不合适的。但茨木似乎近两年内,在长官眼皮底下出现过发情征兆,却被瞒过去了。”嗔索x_i,ng直截了当地抛出这个线索。
“近两年内……你该不是说,他去年被俘的时候?”酒吞略一思忖,回答竟更加直白。
嗔一愣,下意识问道:“长官早就察觉了?”
“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也不好平白怀疑。况且可疑的状况后来就消失了。”酒吞给的答案滴水不漏,“大概从那时候就怀疑他不是天生的al别,而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