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周身的气质,跟她那个学长十分相像。
刚刚猛地见他,她真的以为在这里见到了大学时的学长——那个她暗恋了整整五年的人!
可是仔细看去,两个人长得根本一点也不一样,学长的眼睛是上翘的桃花眼,这个男人眼睛是清澈的杏仁眼,这种眼型在男人身上很少见,就显得他特别干净和清澈。两个人的长相有很大差距,只是周身的气质略有点相似罢了。
再转头看眼成恬,那双平时总是骨碌乱转的眼睛此时却盈盈泛着水光,定定地盯着那个儒雅男子。
就连程小戚在她跟前使劲摇晃双手都没察觉到,于是她不得不用力推了她一把:“恬恬,回魂了!”
成恬身子猛然晃了一下,视线,慢慢的,从男人那里收回来,看向她,犹带着满目的茫然和些许未散的痴迷。
程小戚怔住,盯住她的双眼不自觉带上一丝茫然和失落,却还是笑着说:“你这个负责人干吗呢,还不去帮忙!”
这时候,那个男子已经扶起钱女士,正搀扶着她往屋里走,钱女士虽然走得略蹒跚,时不时还抹抹眼泪,但可以看出来,她的情绪已经基本平静了下来。
成恬“啊”一声,立刻跑上前,想要搀扶钱女士另一边,但在钱女士锐利眼神的攻势下,不得不选择放弃,转到男子身边,对他苦笑一声。
男子对她摇摇头,安慰地笑笑,干净剔透的眼神传递出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情绪。
成恬立刻放下了心,从来都是这样,只要他在,好像一切事情都变得十分容易解决,不自觉,她露出了一个开心濡慕的笑容。
程小戚从背后看着他们,神色露出几丝怅惘,又有几丝释然,一时间,心里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触。
这个毕竟不是学长!
反而是成恬喜欢的人!
进了屋,男子,也就是段朝明,先给钱女士倒了杯茶,让她平静一下心情,然后没有单刀直入对这件事发表看法,而是询问她:“狗狗没有咬到家里的孩子吧?”
钱女士面色动容,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孙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没有,金毛当时暴起伤人时,我正拉着它在外面散步,谁知道,它一下子就挣脱了缰绳,我根本拉不住!”
段朝明点头:“这无可厚非,金毛也算中大型犬,真要暴走,一个成年男子都拉不住,更何况您呢!”
他这句话可算是说到钱女士心坎里,钱女士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呜咽起来:“娃啊,还是你懂我,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等反应过来,狗狗已经连咬了两个人,看它凶狠的样子,我还哪敢凑上前去制止它,只能拼命地喊路人来拦住它,可是没有人过来帮忙,全都……大家全都站在远处冷眼旁观,呜——”
她再次嚎啕大哭,哭得整个人都打起嗝来。
段朝明面露不忍,对她循序渐进劝道:“我理解,这真是凭空来的麻烦,您当初领养金毛时,确定做过一系列检查,办好完整的领养手续吗?”
钱女士整个人六神无主,听到这话,下意识就回答:“弄好了,当初就是这位成恬小姐带我弄的。”
到这里,一切已经安排就绪,于是他暗自给成恬使了一个眼神,成恬秒懂,立马上前,半蹲在钱女士跟前,温声道:“姐,您也说,当初领养的时候,身体检查和领养手续都弄好了,都是您亲眼过目的,我们怎么可能给您病狗呢?再说都这么长时间了,狗狗要是有病也早就犯了。”
看钱女士表情稍有松动的意思,她立马乘胜追击,进一步握住她的手,动生动色道:“而且,姐,你还不了解咱么这里吗?你也曾经在这里当过志愿者,应该知道咱们这里最是安全可靠,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曾把自己的全部工资拿出来,只为让狗狗好过一点,自己却连稍稍奢侈的吃食和衣着都不舍得花钱,我们立志要给狗狗一个家,怎么会把病狗给领养人呢!”